看得出来他有多着急,因为进屋几分钟了还在重重地喘气,我说:“我买了花,向日葵,没有砍掉花杆,这样最好看了。”
“要是我们有一个院子就好了,可以自己种花,喜欢的花都可以种。”
野泽站在一旁,看我摆弄着高大的向日葵。
我忽然接话,说:“我以后想买一座别墅,不在北京,而是在风景更好的地方,人很少,那样的话……什么都可以种。”
转过脸看向野泽,发现他正因为我的话点头,他咬着嘴角,眼底的喜悦难以隐藏,他的视线落在向日葵上,却伸出双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许久了,说了很轻的一句:“我很……向往。”
“我也很向往。”
我的左手落在了他的手上,两个人静默地站立着看花,不知道这几朵向日葵到什么时候会干枯衰败,不知道向日葵在对方心里代表什么。
对我来说,向日葵就是年轻恣意的态度,是自然与天真,以及引人注目的热情。
有鲜红的血“啪嗒啪嗒”
滴落。
腥味晕开,刺目的红色晕开,潮湿也晕开。
我突然从这个噩梦里惊醒了,床头的浅黄色灯光照在眼球上,野泽在旁边一下又一下地推我,说:“醒醒,Frank,醒醒……”
我看向他,然后猛地坐起来,他就那样侧躺在枕头上,盖着他从家里带来的薄毯子。
野泽轻皱着眉,说道:“你做噩梦了吧。”
我伸手把手机拿过来,看一眼屏幕,发现才凌晨两点多,野泽也坐起来了,他穿着两件式的黑白格子睡衣,轻轻整理自己睡乱的头发。
“是做噩梦了,”
我说,“做噩梦了,的确。”
“我帮你倒杯水,你等等。”
野泽说着话就下了床,他踩着拖鞋离开卧室,把门掩上。
我埋下头抓着自己的头发,试图弄清楚刚才的那场梦,但我失败了。
野泽又进来了,端着盛了温水的透明玻璃杯,他在我这一侧的床沿上坐下,说:“改天要早点睡,你一直作息规律,可能因为最近过了十二点才睡,所以做噩梦。”
我说:“我梦到你了,你从楼上摔下来,血流了一地,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个梦,梦里天特别热,太阳光照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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