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你的,我无权发卖。
不过你御下不严,我就教教你怎么管教下人。
」沈老夫人手一抬,正厅里又摆了几张长凳,多了几个执杖的婆子,「砍手砍脚这么血腥的事就不做了,还是打板子吧。
谁拿得多,板子就赏得多。
张妈妈,你带人搜的地方,你来量刑。
」张妈妈搜到金银器物时已是气愤非常,这会儿自当不会手软,这个分了十板子,那个二十,下个三十,小半个时辰内,轩廷院内惨叫声不绝。
陆氏早被吓着了,但是她的人偷了东西,不敢开口辩驳,便是福乐郡主也只有看着的份。
「刘妈妈和李妈妈胆子很大呀,连大房嫡出的小姐都敢掴掌,哪家高门有这个规矩?是谁给你们胆子动手打人?」处置完那批为虎作伥下人,最后轮到陆氏的心腹,沈老夫人连成康宁都敢打得半死,处置两个下人还有何顾忌?只是这会儿,说什么都晚了。
「是……是二小姐说的,一切后果她承担……」刘妈妈浑身抖如筛糠,语焉不详的道。
「让你打你就打?这么多年的规矩,都白学了?扇了靖宁两耳光,你们两个,就两百下吧。
」沈老夫人发话,四个健妇上前,分工合作,一人钳制住手脚,一人左右开弓。
妇人生得高大健硕,力气极大,一巴掌下去,刘妈妈脸歪了一半。
啪啪两百巴掌下来,已肿成猪头。
成启铭不忍直视,道:「文茵,已经罚过了,算了吧……」沈老夫人不理他,命人上板子,三十大板下来,刘李两个妈妈早晕了过去,不过下手的健妇力道拿捏得好,并未将人打死,都留着一口气。
「今夜人都在,我还有另一件事要说。
既然早就分了家,那就分府过,免得强拧在一起都不好受。
侯爷先掂量掂量,是二房三房主动搬出去,还是大房搬出去。
」沈老夫人办完事,利落的起身带人离开。
成启铭惊慌道:「父母在,不分家,你怎么……」「不分家么?早在十多年前侯爷不就做主分了吗?」沈老夫人停下脚步,轻笑道。
成启铭无话可说,这个家的确很早就分了……「爹!
」成振功先开口,无助的喊了一声。
沈老夫人这是,要赶他们走了!
依附着大房,躲在侯府他们尚能安稳度日,若是搬出去……他当然知道自己和兄弟能留在京城的原因,方太后听方尚书等人的话,在今上跟前讲了一通大道理和鬼神之说,让今上免了流放三千里的罪。
当时今上只好忍了,也说只要他们留在侯府,不惹是生非,就不追究过去的事。
要是搬出去,今上可就要秋后算账了,此刻才觉活着可贵,他还不想死。
想着今天的罪魁祸首,不由狠剜了一眼三房的人。
「怎么会这样?」陆氏也不曾想会闹到这幅境地,那时候,她只是,只是想小小的,小小的欺负一下成靖宁而已。
面对丈夫欲将她千刀万剐的眼神,黯然的低下头。
「无知蠢货!
」成振声心身俱累,甩袖离开。
当时瞧着陆氏聪明,怎么这时候犯起糊涂了?没瞧见二房被教训一番后,都老实了么?离开侯府……以后的日子他不敢想。
福乐郡主意识到事态严重,瘫倒在地,双目无神的呐呐道:「侯爷,求你救救振功和振声。
」离开侯府,可就真的没活路了。
昨天闹了大半日,次日清早一切照旧,什么动静也全无。
二房三房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自过自的日子,厚颜至极,无耻至极。
荀太夫人听了林妈妈的回禀,偏头疼又发作了,坐在炕床上,撑着额头一脸痛苦,沟壑纵横的脸更显苍老,永宁侯府的荣辱与大房息息相关,他们若是搬走,侯府就真成空架子了。
但老二老三搬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先想想法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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