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探花作称谓,敷衍了些,可时雁西能认出了自己,萧云谏已心生雀跃,抬手将荷包再度往时雁西手里递,“时姑娘还认识我便好,我刚听闻你少了银子,我这里有。”
不过萍水相逢,哪由的人家如此破费,时雁西刚想拒绝,旁边的陈伯已率先开了口。
“客官说什么呢?人姑娘家赠与情郎的信物,怎能让外男添了彩头。”
陈伯抬手一把将荷包推了回来,然后将锦盒直塞进时雁西的怀里,十分豪气,“不就是几两银子而已,就当是陈伯给你和喻策那小子的礼钱了。”
这…也太多些了,七两银子,这都够寻常人家一年的开销了,她可当不得陈伯如此大礼;只如果一分不要,又有些扫了陈伯的颜面。
这般思量,倒是让雁西左右为难,徒增怨气,都怪这探花,好生生的插什么嘴,这事本来容易着,她择日补上余款便是,如今这闹的,她想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
“要不,这其中二两银子,便当是陈伯的礼钱,余下五两,过些时日,我再给陈伯送过来。”
如此也算这既承了陈伯的情,又不至于让陈伯吃亏。
说实话陈伯也是一时脑热,逞了口舌之能,七两银子还真让他有些肉疼,只话出了口,怎好意思随便收回,雁西如此知情识趣,让陈伯瞬间通身舒坦,嘴都要咧到腮帮子上去了,“你这妮儿有心,就按你说的办吧。”
陈伯应了,时雁西也是松了口气,拿过锦盒,将所带银钱递给陈伯,“多谢陈伯,到时你若不来,我可是要拉着阿策亲自前来给你退礼钱的。”
“行行行,到时我定去相贺。”
陈伯满口应下,雁西这才露了笑容,冲着萧云谏疏远的点了点头,戴着帷帽,出了铺子。
萧云谏自讨了个没去,他握着荷包的手猛然攥紧,他抿住唇,侧望着雁西踏门而出的背影,他不甘心,不甘心被时雁西用那张脸,拒他于千里之外。
回想起茶楼窥见雁西与喻策亲密无间之态,再一比较时雁西对他的孰若无物。
当初,他便不敌那人风姿,而从未被鞠衣意存于心,彼时年少他也就认了,可现在他也算功成名就,得世人称赞,那喻策不过是个楞头儿青,他竟做不到让时雁西多瞧他一眼。
如此天差地别的相待,将萧云谏心中的嫉妒肆意滋生,便是萧云谏前日里已下定好的决心,也都乱了。
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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