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竹秋不明白朱昀曦的心思,只看出他眼下很高兴,考虑要不要谄媚迎上。
“怎敢让殿下喝臣女的残水?”
“上次不已经喝过了吗?”
“那次是情势所迫。”
“行了,这是他们新上贡的松萝嫩毫,孤还没吃过,你先尝尝看味道好不好。”
他居然使用循循善诱的语气,逗得柳竹秋心花开放,忙捧起茶碗喝了一口,含在舌尖细细品味后咽下,赞道:“香气高爽,甘甜醇和,确是茶中极品。”
朱昀曦接过她进还的茶碗,眼神里多了一抹深沉。
“这么干脆地喝下去,你就不怕茶里有毒?”
在漱玉山房效力的都是他最可靠的亲信,但人心隔肚皮,谁也不敢保证当中没有投毒者的同党。
柳竹秋觉察到这句话传递出的临深履冰的孤独,一番开导脱口而出:“殿下可曾听过禅茶一味的典故?”
“说来听听的。”
“唐代从谂禅师修为高深,一日两位僧人来向他请教禅理。
禅师问其中一人以前是否来过,那人答没有。
禅师便叫他吃茶去。
另一人答曾来过,禅师也叫他吃茶去。
旁人听了好奇,问禅师为何来过和没来过的都叫吃茶去。
禅师便唤出这个人的名字,等那人应了,也叫他吃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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