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咽了咽口水,手朝后摸了摸,一下子就摸到了谢秋珩柔软的衣摆。
“我……”
林春生声音抖了抖,眼前的光愈发明亮,破晓后的天际泛出鱼肚白。
“师父怎么了?”
谢秋珩半跪在她身后,一手搭在膝上。
林春生惊呼:“啊啊啊啊啊!”
他一手控剑,算准时机从天边有亮光的那个口子冲出去,速度极快,林春生虽对风力氧气感觉不敏感,但迎面的云朵可不短缩小的青山不可抗拒地从她视野当中急剧向后退去,连带着揪住她的心。
“我恐高啊啊啊!”
她哽咽道狠狠闭上眼睛,瘫坐下来,整个人可怜紧了,像是落了水的小鸭子,又像是被人劫了冬粮的松鼠。
“别害怕了,我们能出去。”
谢秋珩把她揽在怀里,同时凝神冲出阵法,掐了个安神诀,轻点她的眉心,林春生被昏昏沉沉的睡意笼住,头一歪。
长剑坠地,那一丝光亮急剧缩成一个点,白衣猎猎作响。
谢秋珩把人拖了出来,额上俱是细细密密的汗。
他绾起袖子,看到手腕上不慎擦出了一道血痕。
他拿帕子捂住,转身把林春生放到床上,用被子盖好,自己去洗漱。
才走几步忆及方才不慎使她入了迷阵,不由脚步顿了顿。
与此同时他身后冒出了个影子来,几瓣红梅落到地上,谢秋珩眼眸微阖,拾起一片问道:“你出来做什么?”
淮川没了躯体,便只剩一具灵体,缥缈如烟,烟聚起来显出他的容貌,妖冶与雅正两者参半,以至于一眼便使人惊艳,比起谢秋珩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是妖,用谢秋珩的视角看就是妖里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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