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稚晚不知道的是,赵姝妹将所有有关赵润词的东西都烧得一干二净,她想把关于女儿的记忆完全剔除,包括女儿的女儿,以此消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在林稚晚因为过失导致母亲去世的噩梦里反复惊醒的日子,赵姝妹同样躺在床上看着窗边孤月长久的失眠。
她们都被困在苦难的沼泽里,谁也出不去。
待她想着往前看时,长愁养病,多年抑郁成结,直接病倒。
阿尔兹海默症最开始,只是健忘,到现在她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同时身患并发症,仅仅五年时间而已。
林稚晚一直不喜欢医院,这里压迫,令人感觉抑郁,呼吸不畅。
走廊里光线灰突突的,消毒水味儿呛得慌,来往是推着病床的急诊医生忽视,左边电梯推进去盖着白布的人,后面是家属嚎啕大哭声,那边儿有人被医生从鬼门关外拉回来,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池宴问:“外婆一直住在这里么?”
陈阿婆点了点头,她明白池宴的意思,解释了句:“其实环境也可以。”
“文和在的时候,每个月都会给赵老师生活费,赵老师自己有退休金,也就都没收。”
“后来大抵是想开了,也开始收了,可不太用,知道晚妹有个不亲近的哥哥,想多攒点儿钱,给晚妹留一条退路,”
走廊里人挤人,陈阿婆侧身挪步:“后来晚晚跟文和一起出了车祸上了新闻赵老师才知道。”
“她说,没人说晚晚死,那晚晚就是活着,所以这钱,也不敢用。”
转过护士站,陈阿婆轻车熟路地开门:“到了。”
一间病房,三张病床,空间拥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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