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对方如海来意味着失眠,每年梅雨季他几乎整夜整夜的辗转难眠,死鬼“昭儿小姐是公公的掌上明珠,妾身怎敢与她计较。”
她语带自责,“只是妾身今日太过莽撞,昭儿小姐定然恼我,妾身还是得寻个时机好好和她道歉才是。”
话尾处,她又捂唇轻咳了两声。
方如海无声无息的把桂圆莲子汤推到她眼皮底下,懒声:“她一个孩子你跟她道歉作甚,先顾好你自个儿罢。”
楼清莞观察着他的神色,小声问:“公公,您不生妾身的气了?”
方如海白了她一眼,不耐烦:“喝你的!”
月初东方时,藕粉绣花鞋迂过九曲回廊,白岩廊洞,跨入门庭冷落的教坊司。
楼清莞四下望去空无一人,头顶是喜鹊清脆悦耳的鸟啼。
鸟都知道早起觅食,她这才来一天哪,舞乐坊的人这么有恃无恐了?她一路想着,一路穿花拂柳的进了大堂。
“孟水笙,你厚颜无耻!
你蛇蝎心肠!
你不要脸!”
“哎哟,过奖过奖。”
“你等着,我这就去慎刑司告发你!”
聚拢的人群渐渐分散,一个满脸怒容的舞姬冲了出来,迎面撞上了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楼清莞。
小舞姬双眼瞬间亮了起来,“姑姑您来了!”
立时眼眶蓄泪,扑倒在她脚边。
“姑姑,您可要为如兰做主啊,孟水笙她整日欺凌于我,我实在是不想活了!”
一旁围着的舞姬也纷纷附和,声讨着她们口中的恶霸。
楼清莞不着痕迹抽回衣角,直起身板抬眼望去,一团招摇灵动的红色,还未等她看细看清,那东西就宛若离弦之箭飞扑而来。
“哎——”
“姑姑!”
飞来横祸。
楼清莞眼冒金星,后脑火辣辣的疼,身上重的像抗着麻布袋,浑身难受的都要散架了。
“死鬼!
你总算出现了?总算知道来找我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啊!”
把她当成肉垫的罪魁祸首呜呜哭咽,不住控诉着。
一头雾水的楼清莞忍着胸口的闷痛,费劲儿的推开身上的人。
“下去!”
黑溜溜的脑袋又往她怀里拱了拱,“不要!
万一你跑了我上哪儿找人去,你别想丢下我!”
楼清莞喘着粗气,冲边上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些人立马手忙脚乱的过去帮忙,不但没能帮上,还被人雄气赳赳的训了一通。
“干什么呢,有你们什么事儿啊,我和我家死鬼久别重逢抱一抱咋了!
有你们什么事儿?别打扰我们,自己玩儿泥巴去!”
这一嗓子就蔫儿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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