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嘻妹躺在沙发上蜷缩着,哭着,大民跟着小旺去了急救;我只能扶着左手,自己想办法去医院;还好,路途不远,自己开车也就五分钟,等下车的时候才发现左手放到左腿上,早已红了一大片,麻木的痛化作清晰的痛,那手,像是要断裂掉。
外科医生看了开玩笑地说,再使点劲就完全断裂了,大拇指就无法正常活动了。
我也笑不起来,以前怕打针,现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缝针都不会害怕。
包扎处理好,左手已经肿成小馒头了,血管疯狂热烈的跳动着,跳一下就拽了一下伤口和紧绷的针口。
还得去交钱拿药,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难受的事情呢。
哎。
小嘻妹电话问我情况,说我是替她让小旺咬了,我安慰她,不要自责,询问那边的情况,小嘻妹说,那边的医院让缴费准备手术,手术后就好了;我听了也开心,或许真的是福祸相依!
就开玩笑地说,医院都是先交钱再救死扶伤,我这边也才交了药钱,准备取药去;
小旺手术做得起来,那就应该问题不大了吧,那这一下咬得也值。
我快速地跑向下一楼药房的电梯,抬眼见,却望见穿着睡衣的苏洵扶着穿着睡衣挺着大肚子的金贝,从楼上的妇产科扶梯缓缓下来,俨然一副夫妻的样子……
一边为自己精确的第六感感到自鸣得意,一边又头昏脑涨天昏地暗地为这些作鬼的想法成为现实而悲痛。
眼前的红绿灯不知来回变化了多少词,看着周围人流如潮,我却化作湖中小洲,扎了根,动弹不得,溺死不得,求生不得。
直到,厌烦不已的刺耳的喇叭声将我唤醒,我从远处怒气赶来的协警急促的哨音中、责备的眼神中、示意的手势中,感觉到了极致的害怕和孤独。
但是车子仍旧发动不了,动不了,像是得了魔怔,瘫在这个路口,人像没了根,踩在云端,深一脚浅一脚,不知道下一步踩下去是不是万丈深渊……
呼吸不得,还得强装正常。
内心无名的恐惧感袭来,我这个样子,就像个爱情的瘾君子,爱去了,便无法排解;抖抖颤颤,欲哭不得,从手心到脚心都是汗,每个血管都酥麻奇痒难耐,我抿着嘴唇将起伏不定的心安抚,那个交警还是来了,我直接打开车门,让出驾驶座的位置,双手抱头,抑制不住的泪簌簌流下,花了妆容……
终于,涉入泥泞的车子动了。
那心,一下子便也不那么紧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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