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盎然春日,暖风温煦,红杏探墙头,邬岳蹲在村头的一棵老槐树上生闷气。
树下来了几个村民,邬岳本也没在意,直到“孟大夫”
几个字落入耳中,邬岳眉间一敛,这才向树下看去。
村中几个汉子干完了地里的活,扛着锄头凑在这村头的老槐树下闲谈,说完了这些日子外面的兵荒马乱,不知是谁将话头一转,带到了孟怀泽身上。
“这些日子不知多少人家遭了难,依我看孟大夫倒是个有福气的,那娘俩二人在孟大夫院儿里住了不少日子了吧?”
几个人心照不宣般笑起来。
“啧,不得不说,那娘们长得可真他娘的俊!”
一个汉子啐了一口,“这么些年孟大夫都没娶亲,本以为到老都是个光棍汉子,谁成想人家运气好,这不,白摊了个女人不说,还顺带了个儿子……”
这人说着,视线不经意间向树上撩了一眼,也不知是恍惚还是怎么,竟好似看见树间一袭黑色衣袍猎猎翻卷,还未等他细看,便觉那黑色便愈迫愈近,眨眼间便清晰了模样,竟是一块石头,他丝毫来不及反应,头部一阵剧烈嗡鸣,随着便是疼痛。
这粗壮汉子踉跄倒地,讷讷地摸上脑袋,摸了一手的血。
旁边几个人惊叫着七手八脚地来扶他,他却半晌回不了神,眼前尽是方才那黑色之中的一抹凛冽金光,让他即便如今想来,都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他从周围几双手脚中挣扎着向上看去,老槐静默无声,上面除了枝叶什么都没有。
他晃了晃发晕的脑袋,想难不成真是看岔了?
明华和庆儿回了屋,孟怀泽将那书清理干净后,坐在树下有些愣神。
直到院外传来喧哗,几个人搀着那被砸伤的汉子进院来,一叠声地喊着“孟大夫”
,他才回过神来。
男人流了满脸的血,也不知是惹了什么人,下手竟是如此之狠,孟怀泽给他包扎好了,问起来缘由旁边的人却皆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清楚明白。
孟怀泽待他们一向诸多照拂,他们却在背后说人闲话,此时要守着孟怀泽将那事一五一十地道来,还真都没那个脸面,只敢含糊着略过去,多说那来得蹊跷的怪石头。
那破了头的汉子先前一直没说话,这时才终于回了几分神,捂着脑袋,愣愣地问孟怀泽:“孟大夫,我这头不会给砸坏了吧?”
孟怀泽被他问得有些好笑:“怎么会,虽说是要好生将养一段时日,但也不至于坏了。”
那汉子眉间仍是紧蹙,一副思虑不透的模样。
孟怀泽看他这样,敛了些笑意,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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