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剑轻,玉昀一个女子用起来,也毫不费力。
是御林军从山崖下寻回来的。
剑尖直直指去了凌成显喉间。
“皇叔死了,你得给他陪葬。”
“……不、不。”
凌成显已然跪不住了,往后一仰,直摔去了地上。
“我…不,朕,朕还是皇帝。
你怎么敢?朕是百官拥戴登基的皇帝!”
霍广袖口里翻出明黄的书卷,往凌成显面前一抖。
“先皇遗诏,是要叫五皇子登基。
若不是少主,你怎么坐得上这个皇位?如今是你自己,自掘坟墓。”
话方落,御林军从外来,将太后宋氏与皇后宋菡一并压了上来。
二人还是一身寝衣,从雨中来,头发与衣物全都湿透了。
宋氏见儿子被剑指着,便难以平气,看向玉昀喊道,“长公主要谋害陛下,这是谋反,你等还不将她拿下?”
“谋害陛下?”
玉昀冷笑,剑又指去宋氏喉间,“他算是哪门子陛下?您这作态,又算是哪门子太后?宋奇南为一己私利,叫城外流民成灾瘟疫横行。
您以为,这与您无关么?笑话。”
宋氏这才消了声息。
宋菡却一语惊人,“那长公主如今,又是什么作态。
陛下与太后如此这般跪着您,您受得起么?本宫父亲再不是,也还有大理寺和司礼监,不到您来问罪。”
玉昀侧眸看向地上的宋菡,嘴角勾着一抹笑意,“皇后父亲的罪,叫大理寺和司礼监来,怕是都问责不起的。
他得罪的是民,民便是天。
天公不怜,横降灾祸。
天意都已明了,皇后还与他狡辩?德不配位,如何为国母?”
牙尖嘴利,是凌霆川说她的。
她素来不用这些话来伤人,那是教养,是给谁都留着一番情面。
可如今还要什么情面?“皇帝不仁,皇后不慈。
真是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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