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昀用帕子擦了擦嘴,又去端茶来喝。
“回来得急了些,没顾上寻地方歇脚。”
“公主这些时日不在京城,去哪了?”
他只是有所猜测,却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回来。
若真要去到淮南,说服废太子回京与凌成显争一争,没有三两月是回不来的。
玉昀却也没遮掩什么。
“本来想去淮南投靠嫡兄谨王哥哥,只是走到一半,便反悔了。”
“反悔什么?”
“受不了路途之苦。
只好回来京城,投靠皇叔。”
“哦?”
对面的人一同饮了一口茶。
玉昀只接着解释:“我只是高估自己了。
皇叔怕是不知道,只是出了京城不远,便已大不相同。
全是土堆儿似的小房子,乞丐身上都是烂疮,客栈床上都是臭虫。
哪里又来的莺歌笑语,街头艺人的二胡都不能成调。
饭食粗寡,难以下咽。
我虽听闻过,可也是头回知道是这般情形。”
她原也不想矫情,可出了京城,确是如此。
以往与皇爷爷同行,那些官员打起八竿子精神将一路打点得干干净净。
莫说乞丐臭虫,苍蝇都难得见两只。
这回她私自南下,才真算是见到民间疾苦。
若只是这样,便也罢了。
途中路过小镇,好不容易新鲜着逛了回集市,买了块胭脂,却涂烂了脸。
吃了碗热豆腐花,又窜了稀。
第二天爬不起来床,又被跳蚤咬了四五个大红包。
想来一路都要受这般苦难,她便当即与轻音和阿翡道,“我们还是回京城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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