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阳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
他盯着天空,在周鸣鞘看来,起伏的鼻梁像他故乡的山。
他爱那些山,爱那些自然世界的线条和色彩,所以,也会爱屋及乌地爱穆阳。
但这小混蛋看了他一眼,忽然笑起来:“和你有关系吗?”
周鸣鞘说:“有关。
你的所有事我都想知道。”
他灼灼地看人,穆阳就心里一跳,心虚地扭开头。
“况且,我知道你想说。”
穆阳苦笑:又被他看穿了。
他确实想说。
因为他委屈,他在等周鸣鞘问。
他今天一直在想穆怀田和老陈看自己的眼神,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那种心痛、失望、被伤害的指责,他觉得很无辜。
我做错了什么?
我变成这个样子,我愿意吗?我喜欢吗?
你们欠我的爱,欠了十几年,然后就想潦草地弥补……凭什么?
我只是想保有孤单的童年的我的最后一点自尊啊。
于是他打开啤酒,和周鸣鞘娓娓道来:“两年前,政府派人来平南镇,整个镇子要拆迁。
那儿要建一个大型实验室。
那块地皮很值钱。
他们本以为事情很简单,没想到这帮文盲格外顽固。
平南镇上没有人愿意走,我不走,我阿公阿婆不走,邻居也不走,因为我们一起在那里生活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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