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皇帝四年独宠皇后,不纳新人的事,近日朝臣们递上来的奏折,全都在弹劾她,言语委婉地控诉了皇后善妒。
周明恪丢了奏折,搂着阮烟说:“前两年劝你再怀上一胎,你便不依。
如今,麻烦都上门来了。
你说当时你若依了朕,可就没有今天的糟心事了。”
阮烟内心惦记着太后给安如沫保媒呢,这时候问他,“那安如沫,你纳是不纳?”
心里补充了一句,他要是敢纳,今晚甭想上她的床。
“朕不会纳。”
周明恪平静道,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了的,“但朕会恢复她原先秀女的身份。”
阮烟瞪他,“你……”
周明恪倾身吻住她,将她按压在案桌上,声音有点含糊不清,“你要相信朕……朕不会做愧对你的事。”
周明恪是太后一手拉扯大的,对她有些许感情,虽然不深,但往日对她是恭敬有加,会给颜面三分。
他当时想处理安如沫已久,但顾忌着那女子狡猾地投到太后门下,又看太后对她的爱惜之情,才按捺着没动手。
现下她送上门来,他便如她所愿,恢复了她的身份。
阮烟听着从行宫传来的消息,说安姑娘一朝恢复原身,欢喜得一宿没有睡觉。
这厢,她顶着两个黑眼圈来给阮烟这位正宫娘娘请安了。
阮烟心头复杂,始终想不通周明恪那厮为何要多此一举,平白弄个女人来气她。
她起初心里是极度不舒服,跟周明恪发过几次小脾气,后来过了两年,安如沫仍然没有晋升,仍然在原地踏步,她便平静下来,只当行宫养了个吃白饭的闲人。
两年过去,小太子周宇颖已长到六岁。
瞧他跪下来规规矩矩,举止从容不迫地给她行礼,阮烟心里很是感慨。
依然抑制不了对孩子的关爱,她又把周明恪的劝诫抛到脑后,贴心地向儿子嘘寒问暖,说些琐碎的事情。
只见这小混蛋坐姿稳然,眉眼冷静,耳风也不动一下的,对她的问话,皆是言简意赅地回答,听她说起生活琐事时,毛茸茸的眉头微微一蹙,没说话,静静听她嗑叨。
说了半天,也不见他回应一句,阮烟有点心累,喝了一杯茶水润喉,便摆摆手,放他回去了。
才六岁,这孩子就已很有主见,他甚至开始参与政事。
不怪这样急迫,然大局将定,情况特殊,一切不得不提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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