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留在邺城,大人攒着劲,这才让自己生了病,如今病还未好,要等的人也没等到,就要走了,到如今也没瞧见个鬼影子追上来,他不得不担心,大人的满盘打算,会像那竹篮打水,落了口。
萧云谏惬意悠闲的翻着手上的书页,只是脸色的颜色相较于之前在羊城之际,却是寡淡而虚弱了不少,可谓是装足了大病未愈的姿态。
他头也未抬,虚咳了两声,“会的,他们很快就会到的。”
显然一副胸有成足之态。
后陈心中虽不大信,可还是知趣的闭上了嘴巴,将驱马的速度又放缓了些。
约摸着过了两刻最后,后陈只听到后面传达的急速‘哒哒哒’的马蹄声,按照萧云谏先前的吩咐,他立马驱快了马车。
身后,果然如大人所料那般,传来了时向晨的呼喊之声,“萧兄,还请等等!”
后陈像模像样的驱了两鞭子,这才拉了马绳,停了马车,将萧云谏扶了下来。
恰时,时向晨也驾着马车到了近处,他看到萧云谏后,长舒了一口气,这才将雁西迎了下来。
“咳咳,时兄怎么在这?难不成也是去蜀京?”
萧云谏目光克制的从时雁西身上一扫而过,然后停在时向晨身上,握拳虚咳了几声,带着笑意打趣道,全然是一副对羊城所发生之事半点不晓的模样。
“萧兄打趣了,我今日在此,乃是特意寻你。”
时向晨苦涩一笑,事从紧急,他也无心和萧云谏客套,当即将梁致和喻策纷争经过,尽数说与了萧云谏,话到末时,他侧头瞟了雁西一眼,二人同时屈身,跪在了萧云谏跟前,俯身一礼。
“我等知道这有些强人之难,若非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不然不会来麻烦萧兄,还请萧兄出手,只求饶过喻策死罪。”
“还请萧大人发发慈悲,帮帮阿策。”
雁西话一出口,已成哽咽模样。
萧云谏连忙上前,虚托了时向晨一把,扶了雁西起身,“快快请起,既是时兄之请,我自当倾力一试,只咳咳…咳…不瞒时兄,我与那梁致一贯不太对付,能有几分成效,我亦不敢保证。”
“大人,这万万……”
不可,后陈脸上一急,连忙出声阻止。
“闭嘴!”
萧云谏骤然侧目,瞪了后陈一眼,厉声喝止,后陈虽闭了嘴,却是一脸愤愤,为难的模样。
这赤|裸|裸的神态,摆在二人跟前,时向晨想忽视,也是不能,“萧兄,可是有何为难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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