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
玉侠说着推门走了进来。
公孙燕扭回头，微笑着望向他，“大哥，对不起，我不能帮你救出婵妹和仙翁……求你……求你原谅我……”
“燕弟？”
玉侠吃惊的盯着公孙燕，看他口角忽然有血液淌出，心一下子缩紧了，“燕弟，你在干什么？燕弟，你喝了什么？啊？你快说话啊？”
不顾一切冲上前去，劈手一把从公孙燕手里夺过那只瓷瓶，凑到鼻孔处嗅一嗅，好浓的药味！
“燕弟，燕弟，”
玉侠的心登时翻了个过儿，五脏六腑如同挨千刀般疼得难以忍受。
公孙燕摇晃着倒在玉侠怀里，由于饮毒太多，他已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了。
“大哥！
大哥！”
他用力地扣住玉侠的胳膊，断断续续道：“我不知道什么叫……无悔，但当生命与……与真情不能共存时……我毅然选择了后者，我……我感到很快乐。
大哥，我就要和木容……和木容在一起了。”
说罢，缓缓闭上二目，他带着近乎甜蜜的微笑离开了这座人间炼狱。
白如龙和冷三公子听到声音稍后赶来，目睹此情此景，无不肝肠欲断，痛心如割。
“燕弟，燕弟呀，都是哥哥们不好，都怪我们粗心大意，没有看透你的心事。
可是，可是纵有天大的事你也不该轻淡生死呀！”
白如龙悔恨交加，紧紧抱着公孙燕，凝视着他那张惨白的脸如同凝视着一段段如烟的往事。
公孙燕生性善良，自幼便懂得宽厚待人，所以深得人爱。
公孙徐则不同了，江湖人称笑侠的他骨子里却是一副蛇蝎心肠。
他很少助人为乐，除非有求于人。
而到了晚年，由于红衣天使的出现更使得他麻木不仁，看起来活像一具活僵尸。
昨夜他逼迫儿子，冲公孙燕大发雷霆，本是出于一时气恼。
其实他很疼爱这个儿子，这个儿子是他唯一的希望，同时也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最信任、最亲近的人了。
但可惜，当他突然间后悔了，随之追来时，一切都已经太迟太迟了，“不，燕儿，我的儿子，我的宝贝……”
他大喊着，如同疯了一般，一把从白如龙的怀里抢过公孙燕的尸体，边流着泪，边拿手指着众人，咬牙切齿道：“你们，你们这些刽子手，你们逼死我的儿子，我定将你们碎尸万段。”
然后抱起公孙燕，一时糊涂一时迷的上了外面的屋顶……
玉侠心急如焚，忍不住叫道：“龙弟，快，我们去救婵妹。”
公孙燕自杀了，这对公孙徐的打击很大，假如他们不马上赶去的话，上官金婵和南海仙翁肯定会被当成泄恨的工具。
果不其然，当众人追进玄阴洞，找到公孙徐时，他已将儿子放到床上，并捆来了上官金婵和南海仙翁。
他一边轻抚儿子的肩，一边柔声说道：“睡吧，我的乖宝贝，爹守在你身边，以后再不离开你了，爹爹永远永远都陪着你，永远永远。
燕儿，你还记得吗？小的时候你很喜欢看海，你最爱听我跟你讲龙的传说了，你梦想着自己也成为一条龙，能够呼风唤雨，自由来去……爹会让你变成龙的，即使不是真正的龙，也是人中之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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