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呢?是否还有什么是她们没有想到的?尚未露出端倪便是最值得琢磨的端倪。
“就算芙蓉散出自子卓之手,她们也没必要毁了阿歆。
毁了阿歆对她们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李延意道。
“可是殿下是否想过,西北的三大胡族若没有境内势力支持,如何能够顺利流入大聿?这其中还有多少关窍恐怕谁也不知道。
偏偏是在这时候阿歆出了事,究竟是谁的计策,延误军情又会导致什么后果?若是胡族的密探在绥川掀起风波岂不是正有利于我们争取人心?军情延误我们便失去了极好的机会。
况且那游侠来自于洞春,长孙一家正是盘根于洞春。”
李延意道:“洞春除了长孙家还有谢扶宸,谢家才是洞春神初九年甄文君和灵璧到阿燎的住所时,卫庭煦脸上一如既往地平静,但阿燎却有着不加掩饰的凝重,甚至看见甄文君都没跟她贫嘴耍贱,只是苦苦一笑。
能教一向没有正形的阿燎都严肃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甄文君和灵璧都被这无形的压力压得没了笑容,甚至连说话都没敢大声。
“怎么了?可是遇着什么麻烦了?”
甄文君一面好奇地问着,一面凑上去跟卫庭煦请罪,“是不是我起晚了耽误姐姐要事?姐姐罚我吧。”
卫庭煦捏了捏她的脸,脸庞上浮起熟悉的笑容:“长公主今日要在瞿县放粮赈灾,点了我要与她同往。
你睡到此时才起,岂不是要长公主等着我们?”
甄文君“哎呀”
了一声,懊恼地:“姐姐下回若是叫不醒我,就让灵璧踹我起来!
切莫别因为我坏了事。”
甄文君心道,怕李延意等我们,你不也在这儿和阿燎密谋着什么吗,完全没有着急嘛。
卫庭煦道:“我可舍不得。”
你抽我屁股的时候倒是舍得。
甄文君脸上笑嘻嘻,心里骂咧咧。
卫庭煦对麻烦一事只字不提,她也就不再试探。
一行人上了马车准备去与李延意汇合,阿燎在门口跟卫庭煦告辞,卫庭煦叫住她。
“不必因那事忧虑,更不该挂在脸上。
此事即便真如我们所想,李延意也不会在这节骨眼上摆到明面上来说。”
她拍拍阿燎的肚子,“韬光逐薮,含章未曜,把所有的心思都收到肚子里去。
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想要做什么,都别让人看透。”
“若非我素来行事放浪也不会被人寻到可趁之机。
庭煦可别恼我,我会尽力弥补。”
阿燎难受,觉得自己特别没用。
卫庭煦在她腰上捏了捏,不再多说,让甄文君过来抱她上马车。
昨日李延意敲打了胡县令一番,让他今日一早就来见她,胡县令听话地带了三十多名壮丁一大早就赶来别馆,和李延意一块儿出发。
“放粮?”
前段时间南崖一事搞得那么大,胡县令自然也有听过几嘴,只是没想到前脚长公主刚收了粮后脚就要来绥川放……看来她是实实在在瞄准了绥川。
她这一瞄准不要紧,后脚天子肯定也会有动作。
胡县令只是觉得自个儿倒霉,绥川这么多个县不选,偏偏要选他这儿,还嫌他被流民祸害得不够惨么。
胡县令硬着头皮跟在李延意身后去放粮。
放粮地点选在瞿县用来安置灾民的篷房前主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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