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展疑惑道，姚玉摇摇头，“不太清楚，不过城里的酒店生意都不太好，”
侯展想了一下，“明天我们俩过去一趟吧。”
侯展和姚玉两人都换了妆容才进了老张徽菜馆里，两人没有声二楼雅间，而是在楼下靠近里面找了个位置坐下，侯展观察了一下，悄声对姚玉说：“看来生意确是差了很多，店小二都少了不少啊，”
姚玉也看出来了，正要说话，大高个点头哈腰地过来了，“两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侯展压着嗓子说：“来一份徽州小炒肉，一份油炸花生米，再来一盘毛豆腐吧，”
大高个腰更弯了，“大爷，小炒肉和毛豆腐都没有，”
侯展一愣，“怎么会没有了？”
话一出，侯展自知坏了，忘记压着嗓音了，大高个一听也是一愣，疑惑的看了几眼侯展，“这位爷，您是多久没来小店了？做豆腐的黄豆整个北平城也找不到几颗了啊，猪肉更是很少见了啊，”
说完，大高个叹了一口气，姚玉看了他一眼，“那你这都还有些什么啊？”
“两位爷，花生米还能收到点，还有蚕豆，白菜，这样吧，我们大厨醋溜白菜做的很地道，要不给您二位上一份？蚕豆糊味道也还行，您老要一份不？”
“好吧，你就上这几样吧，”
侯展索性就不改嗓音的说道，大高个点头往后退去，眼睛却一直看着侯展。
大高个托这一个托盘，托盘里摆了两样菜，一壶酒，大高个把菜摆到桌子上，又把酒壶放好，侯展和姚玉一看，花生米的分量已经少的可怜了，醋溜白菜分量倒还好，只不过菜叶子比菜梗要多，显得菜不够饱满，这两人都是美食家级别的，一看这两样菜，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大高个正偷眼瞧着侯展，一见他这样的神情，心中一喜，眼睛都亮了起来，侯展注意到他的神情，知道他认出了自己，刚要开口说话，店门口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二掌柜的，出来！”
大高个脸色一变，虚按了一下桌子示意侯展不要动，自己转身迎到门口，“哎呦喂，冯队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里边请~~”
侯展和姚玉两人看过去，一个身穿黑色警服，手里晃荡着扎带，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走到柜台前，身旁还有一个上身黑警服，裤子是鬼子马裤，头上戴着战斗帽的二鬼子样的人，大高个头皮都发麻，“冯队长，这位爷是？”
一身警服的冯队长笑着说：“高二掌柜的，这位你都不认识啊，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稽查队赵队长，”
大高个赶忙从柜台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两支，递给两人：“赵队长，恕小的眼拙，有眼不识泰山啊，”
说完，划着了火柴，帮二人点上香烟，“不知道二位队长今天想吃些什么啊？”
冯队长斜眼看着他：“有什么好吃的？说说看，”
大高个眉眼都耷拉下来了，“冯队长，您老这不是不知道啊，这个光景，能有什么菜啊，这不什么菜都进不来，要不，您二位先坐下喝喝茶，我去后面看看有什么好菜？”
说完，把这两人让到一张桌子边，转身往后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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