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原道被潋滟波光迷晕了眼,腔调不正经起来,“哦?我腰细?夫人再亲自量一量如何。”
乐游见势不对跳到地上想跑,一下就被勾腰拦住。
葡萄紫的蜀锦小袄勾留一番还是被抛在了地上,素色绣合欢花的襦裙滑落在脚踏,帷帐摇动,上面的仙鹤纹样似乎要飞起来。
丫鬟们听见内室的动静纷纷红了脸,赶紧合上门退出去。
玉带强自镇定让小丫头去打水,她看着明晃晃的日头想,这大白天的,督公竟一刻等不得。
许是夫人嗓子哑了不能拒绝的缘故,这样的事越来越多,玉带思量着往厨房去了,她吩咐厨娘下午炖盅参汤给夫人补补。
这厢宁原道餍足之后做低伏小哄人,乐游不理会他,扁着嘴跟小鸭子似的,被烦的厉害了大笔一挥,“你欺负人,欺负我是哑巴。”
这一番闹,院子里谁都知道了他们在干嘛,以后她还要不要做人。
宁原道自然连连说不敢,耳鬓厮磨哄了半天才得着好脸色,“云滇有巫医,据说天下疑难杂症手到擒来,我已经派人去接他上京了。
说不定过几个月你嗓子就能好。”
乐游清楚宁原道这段时间如何寻医问药,但自己嗓子自己知道,她不相信凭现在医疗水平能治好。
但看着宁原道的目光,她还是轻轻点了头。
心疾难医,打破一个人的希望太残忍了。
不问
最后几片银杏叶子秃下来,风刮得枝干瑟瑟,老妪一般颤颤巍巍。
“你要做什么去?”
小林子一把拉住了往后院跑的小叶子。
小叶子万分糟心瞪一眼,嫌弃地拍开他的手,“去去去,这可是新作的棉衣裳,你爪子别瞎搭。”
小林子白眼儿翻到天上,“就跟谁没有似的,我可给你提个醒儿,别在夫人跟前儿提那位德公公。”
宁慎拍拍屁股远走高飞了,而同样背叛督公的小德子却没那么好命。
德公公在整件事情中筹谋颇多,甚至谢昆玉也是他拐弯抹角摆到大皇子眼前的——他终究在尺水阁呆过两个月,蛛丝马迹知道了不少。
司礼监与御马监之间权力倾轧已久,他本是宁原道放在御马监一颗棋子,如今演了一出反杀。
外人看来是他恩将仇报反咬一口提携他的宁原道,谁都不敢轻易信他用他。
宦官没有姻亲宗族维系,比寻常人更看重忠心,三姓家奴讨不得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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