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珍珠粒粒无暇浑圆饱满个顶个的大,刺得乐润撑不住笑脸,只觉得自己头上足有八两重的满池娇分心格外讽刺寒酸。
其实按翠带的话说,乐游这打扮已经极为朴素了,连个掩鬓都不肯戴。
不说宁原道提督东厂简在帝心,光凭乐游一个三品诰命的衔就该穿金戴玉。
人家夫人恨不得插一脑袋珠翠,偏乐游嫌累,只肯别了支步摇。
谢昆玉见到乐游忍不住心旌摇曳,不过短短一年未见,面黄肌瘦的烧火丫头竟然有了如此好颜色,一想到娇花被个宦官攀折,心中就不由一痛,目光中更是不自觉带了几分炽热。
偏偏宁原道此时似乎说了句什么,引得乐游红唇微翘,眼波流转。
看看她再看看表情僵硬的乐润,谢昆玉甚至隐隐后悔起来。
彼此厮见过,乐游带着乐润去后院花厅说话,尺水阁是她自己的地界,不想让乐润踏足。
许是在谢家受教训了,乐润虽然不甘但也努力和她攀谈,脸上堆着不自然的笑。
乐游只淡淡地应和,她不想跟个十几岁小丫头计较,乐润比去年最后见着憔悴许多,嫁为人妇总是不如当女儿家自在,何况谢家规矩严重兄弟众多,更是不好做人。
想到这儿,她甚至有些同情起费尽心思抢亲事的乐润,把蜜豆茯苓糕往她面前推推。
连顿饭都没留就将人打发走了,乐游以为下次见面会是乐家破败之时,没想到两人隔日再次登门,直接把轿子怼在了宁府门前。
督公一早就去宫城当差,乐游只好亲自接待。
其实一个是妹妹,一个是妹夫,乐游也不必避嫌。
谢昆玉有意无意说起小时候的事情,目光灼灼,乐润鼻子都要气歪了。
谢二公子对乐游的厌烦浑然不觉,温文尔雅地笑着问:“我们初到京城,游妹妹可否拨冗……”
茶盏落在桌上的声响截断了他的话头,乐游拿帕子掩掩嘴角,不咸不淡地开口:“二妹夫自重,论理你该管我叫一声大姨姐才是。”
话音未落就让翠带送客。
谢昆玉也不恼,笑眯眯请乐游留步。
“真是白瞎了这张好脸。”
翠带忍不住啐了一口,谢二公子好本事,不知何时就在椅上落下了一方帕子,一看就知道是做惯了的。
相思不解说,明月照空房。
帕子上有诗还有合欢花,端的是才子风流,十分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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