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旬深沉锐利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尴尬。
难得见皇长孙出一处丑,众人也顾不上困了,皆围在季怀旬身边七嘴八舌的探讨沈芙生气的原因。
可将每一处都研究透了,都没找出一个像样的理由。
见四周人都在愁眉苦脸,肖齐鸣看了一圈,嘴唇动了动,问:“少夫人说想静静?静静是谁?”
众人被他冷到背后发毛,连空气凝固了一瞬。
左叁更是没忍住,直接朝他翻了个白眼:“这个时候就别玩梗了好吗?尤其是这种已经落后的烂梗。”
看着左叁,肖齐鸣欲言又止。
他只是正常发问,左叁却总是针对自己,说他在玩梗,而且情绪也阴晴不定,一会夸他会玩梗,一会又骂他玩烂梗,就是不同他解释一下什么是玩梗。
这人当真是难相处极了。
与在场的其它狗男人们不同,纪云和沈芙同为女子,知道男人们大都只有一根直筋,摸不透女人们的心思,有些事情不能光听他们的一面之词。
得赶紧想个办法解决了此事,不然照皇长孙眼下这幅阴沉的模样,她今晚估计也不用睡了。
绞尽脑汁都想不出好主意,纪云揪着头发,突然想起自己压在箱底的通俗话本。
也许,这会是个好办法。
“皇长孙,”
纪云抬起头,正色道,“我这里有几件珍藏已久的东西,兴许能派上用场,解燃眉之急。”
将季怀旬赶出房间,沈芙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睡不着她便更加会胡思乱想,想着想着又觉得委屈,眼泪不自觉就沾湿枕头。
这一连串的程序,在短短一小会里被沈芙重复了好几次之后……
她终于累了。
正当沈芙肿着眼睛就要沉入梦乡之际,房间内的烛火陡然一灭,紧接着她身边的床榻下陷,有人脱了外袍,只着里衣躺了上去。
紧接着那人翻了个身,伸手将她揽在怀中。
沈芙一张脸如同被火烧般炙红,嗫嚅道:“不是叫你今夜去别处睡嘛……”
虽说她嘴里说的话仍是拒绝的,可这语气却骗不了人。
季怀旬的脸色顿时缓和下来,闭着眼回她:“你我已为夫妻,自然没有分床睡的道理。”
“夫妻间,”
黑暗中,沈芙悄悄看向季怀旬,像是不经意的问了一句,“有什么不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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