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今天有人点他唱歌,两万一首,随便唱。
酒吧不抽成,直接打账上。
魏北钱眼子,头一点,应了。
那晚他唱的是《他来听我演唱会》。
灯光很黑,台下很静,一束聚光灯落在他身上,似雕塑外罩着一层透明纱。
“我唱得他心碎,三年的感情,一封信就收回。”
魏北不知道是话筒出问题,是音响出问题,还是他自己——他听到了一声哽咽。
“收回”
二字极其不稳。
台上的漂亮男人唱完后,久久没回神。
客人的视线从他细长手腕,移到握住话筒的五指,尾戒在灯下微闪,却比不过那动人双眼。
发红,又不屈。
几秒后,全疯了。
可能特定节日,男女情感格外丰富。
那晚大家使劲往台上扔玫瑰花,如下红雨。
这势头比得上民国时期的大角儿出行,围观者个个皆为青藤门下走狗。
魏北就站在那里,像他真的红了,像在他的电影发布会,像个巨星。
自此锦官城的大小酒吧,凡是混得上号的,没谁不知魏北。
简言之“只要金钱给到位,什么花活儿他都会”
,不少大老板想签约买断,酬金不菲。
魏北没怎么考虑便拒绝,他说:“夜店跳舞是为了生存,演艺是为了有意义地活着。”
狗屁。
同行相轻,魏北没少收到虚假的奉承和恶意。
都是出来卖,怎么演个成人片,还他妈叫有意义了?!
其实魏北自己也不好说,有些梦想不好对别人讲。
所以便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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