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北从床上爬起去喝水,眼睛忽然有些干涩。
他赤脚,地板的凉意顺着脚跟钻进去,顺了血管,凉到心尖。
他在黑暗里揉了揉眼。
不知怎的,有股力就从心底泄去了。
他站了很久,似能听见空气流动的声响。
忽地,从黑暗里飘出几句京剧唱词——
“梨花开,春带雨。
梨花落,春入泥。
此生只为一人去,道他君王情也痴,情也痴。
*”
作者有话要说:注:“*”
“梨花......也痴。”
——《梨花颂》
第八章
“围观者站在那里,他们对正上演的‘暴行’熟视无睹。
有人说今晚超市减价,有人说明日北城活动。
叽叽喳喳,议论声像夏季最闹的蝉鸣。
而哭喊从中刺过,他们先是一愣,空气安静了。
有人抬头往施暴处看一眼,有人本想张嘴说点什么,却很快被再次沸腾的闲聊盖过。”
“于是,尖锐的声音似风掠过石坡,未有波澜。
他们的外形无意中抽象化,身穿黑长袍,帽子罩着整颗头颅,不再有具体的脸,看来犹似中世纪的虔诚信徒。
他们避讳那些不可言说的东西,面对暴行亦是缄默其口。”
“我们生来如此,这个社会,有人说。
在二十一世纪上半叶,他们就学会了沉默。
并以沉默为傲。”
“在觉醒者看来,这是可耻的。”
沈南逸写作时偶有低语,笔尖沙沙擦过纸面,混着他沉稳的声音。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