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只有一条路,攻,集全军之力强攻破城。
但是如何攻?从何处入手?眼看主帅病在帐中颓靡不起,谁人可横刀立马与顺贼一战?但陆晋眼前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赢。
仿佛打赢这一仗,时间从此倒流,一切回归原始,她还在余家老宅里等着他提着李得胜的人头,凯旋归来。
十一月十九,夜。
顺军游勇今夜大有斩获,抓住一名自主帐向西营送信的小兵,一百零八道酷刑还没过个零头,便哭爹喊娘招供,西北军部署,调度周边各军,欲在十一月二十五申正之时,猛攻东面承安门。
承安门建成最久,最是薄弱,那小兵身上有印信又有红封密信,无一不是佐证。
第三日见西营异动,李得胜便坚信西北军必攻承安门。
守城军力因此打乱,大部分都集中在承安门,只等陆晋出战,便要给他迎头痛击。
谁知左等右等,也等不来烽火狼烟,只有一两股西北军左右骚扰,一击即收,片刻又来,周而复始,拖得人心烦意乱。
直到身后小兵大声疾呼,&ldo;将军!
定远门破了!
&rdo;当即才知受骗,却追悔莫及。
定远门坚不可摧,又有猛将唐涛坐镇,换个正常人来,也绝不会挑中此地。
可他偏偏棋出险招,先一记调虎离山,再走旁人所不能及,打一个毫无防备。
城门破,兵败如山倒。
唐涛长须长眉,真作关公再世。
于城门处甲胄加身,兵戎相待。
正欲骂一声贼子,再污他居心叵测,话还未出口,就见他恶狼一般冲上前来,颀长的武器空中一挥,连动作也未能看清,血便溅出三尺,凌空冲上又颓然落下,刀锋过处,人头不保。
陆晋掉转马头,横刀身侧,冷冷看地上已然身首异处的唐涛。
没了主人的战马仰头嘶鸣,吁一声跑个没影。
四周混战的士兵自觉让出道路,留下宽宽绰绰一片空地,无人有胆再来应战。
鲜血自刀刃处一滴一滴落下,他从来不管什么阵前喊话,也不管是何来的厉害兵法,糙原汉子,打仗生来就是本能,更何况他师从蒙古狼,心中唯有一念,就是杀,杀,杀。
任你有千万种道理,他只与人刀下见真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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