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炭火落在秋后的糙原,一瞬间星火燎原。
他忘了腿上血淋淋的疼,也忘了封闭逼仄的墓穴,他炙热的目光里只剩下她。
再将人往上一收一抬,整个人拥进怀里予取予求。
这一吻缠绵似水中月,稍起波澜,便随水流散。
她悄悄将腕上碧玺珠塞进他厚重夹袄。
陆晋浑然不觉,捧住她的脸,胸膛上喘息不定,咬牙道:&ldo;不等了,出去立马洞房!
爷忍不了了!
&rdo;云意抿着嘴偷笑,侧过头靠在他肌ròu紧实的臂膀上,轻声说:&ldo;你扶着我起来,咱们再回头看看,总有出路的。
&rdo;&ldo;嗯‐‐&rdo;那块ròu就揣在她怀里,不敢去碰。
如若没有这些纷繁复杂的爱恨羁绊,她本该利落出手,将这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诛尽。
然而把牛ròu踢进莲池是她第一次起杀心,在二层出口是最后一次动念,此后她彻底放弃,听天由命,却没料到他能为她割ròu续命。
即便是铁石心肠,也要愁肠百转,心动心伤。
如若从未遇见,是否能不再以泪洗面。
她深呼吸,全心全意靠在他身边。
时不时提点,指引他走向三层边缘。
二人走上小半日,终于走到一间狭长形的屋子,屋内昏暗,只有四角各一盏侍女像长明灯,高挂一幅玄宗农耕图,两侧石壁中央分布十二生肖头像,最末一位龙首,缺了一双眼珠子,显得阴森可怖。
陆晋弯下腰仔细去看,缺口处还有许多复杂雕纹,一内凹,一外凸,显得格外诡异。
他还招手唤云意来瞧,&ldo;你看这龙眼睛,好像生生让人抠走了,光留下两只洞,这是有什么寓意?你祖宗要挖了盗墓人的眼珠子练功?&rdo;云意倚在龙首边,问他,&ldo;练什么功?&rdo;&ldo;还阳功。
&rdo;又开始胡说八道。
他绕着屋子走上一圈,最终宣布,&ldo;得了,又是死路,看样子还得往回走。
&rdo;云意依旧靠着龙首,同他说:&ldo;累了,歇一会再走。
&rdo;陆晋点点头,席地而坐。
空气中飘散着血的腥甜,自云意这方望过去,他脏污的长袍上沾着大片大片的血迹,向内,还不知如何惨烈可怕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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