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虞岁桉望着眼前被春枝端着的一碗黑稠的汤药,即使隔着一断距离,那药难闻的气味还是飘进了虞岁桉的鼻子,难闻的她差点呕出来。
不怪她,这两年她喝过的药比吃的饭都快多了,现在闻见药味儿都厌烦的想吐。
更不要说这药本来就难喝的要命。
“阿嚏——唔,春枝,好春枝。
先放在桌子上放放吧,我一会儿再喝。”
虞岁桉本能抗拒的将身子向后缩,脸上既嫌弃又惊恐的表情看的春枝一阵失笑,有些无奈的道。
“小姐,咱还是赶紧喝了吧,你这药都已经温了多久了?那赵大夫都说了,药是刚熬出来的时候趁热喝最好,小姐你都推脱多久了。”
自家小姐不喜欢喝药,每次喝药都折腾着暗戳戳的不想喝,她也知道喝药难受,每次小姐喝药她看着也心疼,但是……为了小姐的身体,没办法。
虞岁桉本也没想不喝,只不过是抱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的心态,想要拖延喝药的时间,此刻眼瞧见着春枝为难了,心里知道她是为自己好。
她也便不再墨迹。
不情不愿的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莹白的手稳稳接过春枝手上的那碗黑药,拧着一张脸盯着药碗剜了两眼,然后像壮士赴死牺牲一样闭上眼,面上是一片视死如归的肃然,将药囫囵咽了了下去。
“咳咳,咳咳咳咳,太……太苦了。”
虽然已经吃了许多次这个药,而且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此时真的咽下去,苦……太苦了。
满满的苦涩盈满了她整个口腔,让她不自觉的吐出一截小舌,吐气想将口中的苦涩散去,让自己好受一些。
顾承允和顾淮景到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一副场景。
被工匠精心雕琢制成的四角木床,在三面挂满了特属于女儿家的,好看繁复的墨绿色纱帐,层层被齐整悬挂在从角落垂下的金钩之下。
而这间屋子的主人,此时正裹着一床被子,盘着腿靠着床愣倚着,一手端着药碗,一手紧攥着被子边缘,也许是怕被子掉落,又或许因为这药实在太苦。
她将被子边缘攥的死紧,莹白指尖绷紧,甚至因为太过用力,指尖都是苍白没有血色的。
被子的主人拧着眉,一脸哀怨的望着手中的药碗,微张着嘴,从红润唇瓣中探出一截丁香小舌,俏生生立在那里,因为苦涩哭丧着一张脸咂了好几次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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