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那里也不太好。
一场争吵简直比一场方程式比赛更耗体力、耗心血,他甚至都没有力气想如何敷衍站在门外的两个人。
想不出,索性就不想了。
他直接推开门,跟陆方霓还有江珩面面相觑。
陆方霓敲门的手随着惯性往前,差点儿砸在他身上,噎了半天,问:“池总……晚……晚晚呢?”
池宴说:“在洗澡。”
他的状态像是经历过一场狂风骤雨,气压很低,人也略显疲惫。
陆方霓被他的状态震惊住了,还没来得思考“池宴在林稚晚房间里而林稚晚还在洗澡”
这件事的不合理性,见他要出门,本能地让出了一人的身量。
池宴微微颔首,表达谢意,长腿一迈,转身走上楼梯。
江珩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姑娘的房间我进不太合适,我先去找阿宴了。”
最后,房间外只剩下陆方霓一个人。
她站在原地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揉了揉脑袋,进门了。
外面,江珩花了点儿力气才追上池宴。
他腿长,诚心要甩开人,走路很快。
“心情不好?”
江珩问池宴,目光带着一点儿试探。
池宴不动声色道:“有人在你游艇上要跳海自杀,你心情能好?”
为了使这段话看上去正常,这位从来不看价格的大少爷补充了一句话:“这游艇两个亿,我可没想还没用过就贬值。”
“是么?”
江珩锐利的目光仿佛能洞察一切:“有人在你游艇上跳海,还是跳海事件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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