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阿丑将手中小玩意卖空了,起身搜寻闻雪与舜仪,见她们在桥边,于是迎上去道:“丫头,老浪子来了。”
舜仪笑道:“梁大叔,我发现一件事儿,闻雪近来比以前愈发伶俐了,都是你老人家的教诲啊。”
梁阿丑不解,说道:“诶,许兄弟,老浪子哪有这样本事,是她自己天生聪明,我不过推了丫头一把,叫她发现自己的慧根。”
闻雪在一旁道:“舜仪,你过奖了,我哪有什么伶俐呢。”
“是吗?”
舜仪冷笑了一下,“你对郑大哥,还有一堆我不晓得的人,怕施了许多恩惠吧,我去你房里找你,你也吓得什么似的,生怕我知道你在写什么,你到底在做什么?”
话说到这份上,闻雪也无可奈何,长叹一声,对舜仪道:“舜仪,我近来,的确是在替人起讼,可是……”
“你替人起讼?那还有什么说的,不说了,我回我的牢房去。”
舜仪打断道。
梁阿丑看不下眼,对舜仪道:“诶,话不能这样说,舜仪,丫头她虽然替人起讼,可是她都是给含冤受屈的人伸冤呐。”
“是啊是啊,”
闻雪说道,“这一月多以来,我也就赚了不足二两银子,在这青州府内也就够活一个月的,可是我替人伸冤,这是真的呀,不信你跟我回家看看,那些状纸我都留了一份在我屋里。”
舜仪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我还有什么好看的呢,讼棍讼棍,自古以来,替人打官司的还有好事么?更何况你是个女子。
衙门里尽是刀枪剑戟,你既不怕死,还怕我么?我回去了,你好自为之吧。”
闻雪知道如今劝不住她,于是叫梁阿丑送她回去,自己孤身回到小屋中。
梁阿丑一路不住劝着舜仪,舜仪只是不答,到了府衙大狱前,梁阿丑道:“舜仪,我知你吃尽了衙门的苦,不愿丫头涉险,她也是一片好心,你怪她都行,可是千万别觉得她是有害人的心。”
舜仪心中一动,只身进了大狱。
梁阿丑回屋来,见闻雪坐在房里哭,恰好房门虚掩着,于是叩了叩门,走进房,说道:“丫头,你莫哭,你们两个孩子都是好的。”
闻雪低头道:“当日她救了我,也说要替我伸冤,还要替张小姐,替朱大哥,和县衙几番交涉,我知她为官府吃尽苦头,可我替他人伸冤起讼,她就不能谅解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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