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明问。
“当时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我们也是后来从老神师口中知道的。”
这把重明弄晕了,他在心中抱怨大巫师说话的不清楚,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说话的时候总认为别人都和他一样聪明,根本不明白和孩子讲话的方法。
相比之下,伊泄心就好多了,他补充道:“老神师早就隐化了,但是在土地分离之后,他们却陆续迁出了后土,到大千世界中去了。
他们留恋后土,因此横跨后土,从东海离开,那个时候,在晚上,如果运气好的话,就会在旷野上看见星星点点的光斑,那不是鬼怪,而是穿行的神师,他们从东方出海,去大千世界。”
“我们当时就遇到其中两个神师,那真是千年不遇的机缘,我们见到了陶笠君和奉歌君,他们看在我们的身份的份上,对我们解释了土地分离时候的情况:林砧变成大树,护住了工垂人,但是他的结界却被左土之王用执吾剑破了,这时候,江匪浅化作一把光明剑,被林砧掌握着刺向左土之王,终于杀死了这个大王。
但是这一击几乎耗尽了江匪浅的力气,他强撑着勒令绝大部分黑骑士回到左土,但那些剩余的散兵游勇就飘荡在了后土,成为我们要剿灭的对象。”
简简单单的一段话,重明却听得浑身热血沸腾,他想象着当时的情景——璀璨的光芒在漆黑的世界中绽放,像是黑夜中怒放的昙花,既美丽,又凄凉,决绝中带着孤注一掷的爱恨,惊心动魄。
当然,凭重明的心思还说不出这样的话,但是强烈的情感在他的胸中酝酿,积攒,让他满脸通红。
但同时,又有无数的问题在他脑袋中盘旋,这个故事背后的东西对他来说太陌生了,就算他从小被伊泄心收养,轮换着呆在伊泄心和陆羽身边,有些东西他还是不明白。
重明问:“江匪浅……前辈为什么会变成一把剑?”
这个称呼很别扭,重明很是尴尬,江匪浅这个名字给人一种浩浩荡荡的活力,这样一个人怎么也会成为“前辈”
呢?
伊泄心苦涩一笑:“叫他镇渊君吧,这是大家根据他的功绩为他取得名号,虽然他不是神师,但是却有神师得功劳,受到人们的敬仰。”
陆羽回答了重明的问题:“这一点,估计连江匪浅自己也不明白。
当年执吾剑被抛到左土的时候,携带光明一缕,这一点光明不为黑境所容,故被抛掷了回来,落在天母山脉中,这就是江匪浅。
他被老光明神师收养——就像你一样,但老神师直到隐化,也没告诉镇渊君他的身份。”
伊泄心接着说:“他曾经吸附在执吾剑上,和这件左土神兵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但他本身又是光明一缕,因此他就成了沟通左右土地的桥梁,只有他能够自由穿行于两块土地之间。
曾经左土之王找上他,也是因为这个。”
陆羽很自然地接上:“这就是为什么他能变成一把光明剑,他本来就是光明,还总和剑混在一起。”
这话有些好笑,但是重明并不想笑,而是问:“为什么我们不能进入黑境,但是黑骑士可以在这里横行霸道?”
重明不喜欢黑骑士,他的孤儿身份就是黑骑士造成的。
“多亏”
了陆羽,重明也经常见陆康,因此也知道玉骨人的事情。
这群人在土地分离,黑骑士来袭的时候在黑暗中自由活动,不再是玉骨的样子,反而恢复了本来面貌,让保护层中的人看见,吓得不轻。
当时,西方人和伏苦人的保护伞是山鬼,东方人的保护神就是海蜃,这块地没等到搬迁的人,反而遭遇了黑骑士,情急之下,海蜃让海水变成穹窿,水晶宫似地笼罩在东方人的头顶,其形状和山鬼的穹窿如出一辙。
如果这时候从空中俯瞰的话,就会看到后土之上,一东一西隆起两个巨大的坟茔似的东西,但谁能知道生命的保护伞,和坟墓没有丝毫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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