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接近尾声,人们稀稀落落往来时的路回去,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女人,站在灰黑色的墓碑前,兴许是在发呆,兴许是在感慨,也兴许,是在回忆她和她的过往。
“林小姐,这已经是你第三次来报警了。”
“我知道。”
“那你也知道,我们之前调查过,结果显示,根本就没有人跟踪你。”
“我知道。”
“那你这一次来是因为什么?”
“我受到了威胁。”
面前的警察有些怨气地将手里的笔重重地拍在桌面上,瘫坐在椅子上,他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皮,似乎又觉得自己不该将厌烦表现得那么明显,随即又端正了身子,一脸严肃问:“什么威胁?”
来报警的林止渊缓缓站起身,身下的椅子被她的小腿肚顶得后移,发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而她就像是听不见一样,伸手解开了身上的大衣束腰,趁负责警官还来不及阻止,干脆利落地敞开了大衣,只见她里面穿着居家服,很普通的白T和茶色长裤,上头染满了斑驳的红色。
负责警官一见,惊得站起身子,只不过是上手前想起了自己不该那么越界,便将停在半空的手收回,问:“你受伤了?”
“没有,是颜料。”
林止渊重新将大衣穿上,这一次她不再束腰,不过是将大衣随意敞着,让对面的警察看得见内里的红色。
警察一听,这才坐下,重新捡起记录的笔,准备认真记录接下来对方所说的每一句话。
角落里站了一个人正在听那两人说话,她扎着低马尾,些微天然卷的头发贴着后脖子,略显毛躁的发丝蹭得她有些发痒,她伸手拨了一下,右手握着的罐装咖啡在她仰头喝了一大口后,减轻了些许重量。
就这样饶有兴致地呆在角落里,听完了整个过程,季怀之将手里的空罐子扔进垃圾桶,发出“哐啷”
一声,引起了那两人的注意,无视她们,她看了一眼时间,正好下班。
当时的季怀之并不知道,她们接下来,还会再见面。
隔天一早,队长汪觉把她叫进办公室,扔给她一个文件夹,说:“接下来你将会以她助理的身份住进她家,二十四小时保护她,直到抓获犯人。”
她拿起文件夹,看了一眼里面的资料,照片是昨晚上来报警的那个女人,是个著名的作家,来警局报警三次,经过其他同事的侦查,并没有查获嫌疑人的痕迹。
她知道,也听其他前辈碎嘴时说过,这个叫林止渊的女人,很有可能患有被害妄想症,是个精神病患者。
“既然经过调查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为什么还需要我去保护她?”
季怀之不满,但是也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用单纯询问的语气。
虽然这样不会改变任何结果。
“因为我们的存在是为了保护人民群众,而不是只坐在办公室里盯着电脑写报告。”
汪觉很不给脸,他的声音很大声,办公室的门也没关,外头的人都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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