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茴却是在一进来后看到有皇家侍卫在,顿时就后悔了,隆禧太后只怕正在庵中,他不该如此急躁地进来,这样不是帮凰熙,此事先应私下解决,遂一把抓住萧荇,“萧公子,我们先行回去……”
恰在此时,隆禧太后与李凰熙都一道出现,萧荇急忙甩开李茴,忙道:“郡主,甘薯的根都烂在地里,怕是种不活……”
一大群人马如来时那般,走时也急速,在马车里的李凰熙的脸上难免紧张,不住地斜睨隆禧太后。
隆禧太后道:“凰熙,成大事者即使遇险境也要面不改色。”
“是,臣孙受教。”
李凰熙忙低头道。
梁兰鸢正喝着药,由母亲整了整背后的枕头,躺了下去,一听到隆禧太后去视察甘薯地了,枯瘦的脸上绽出一抹得意的微笑,“总算有好戏可看了,娘,如果我没有躺在这儿多好……”
话还没说完,又忍不住咳了起来。
谢氏忙给她拍背,“兰鸢,那是别人家的事情,我们不应多理。”
别人家的事情?梁兰鸢的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李凰熙这丫头够嚣张,怎么着也要给点苦头她吃,再说她沦落到这地步,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哪是别人家的事情,只是不好与母亲辩驳,闭上眼睛就要沉入梦乡之际,轻声道:“娘,那几个奴婢,明后几天找个理由发卖出去,嗯,就卖到那低等的窑子里去。”
会背叛她的奴仆绝对不能轻饶,她在被子下的手握紧成拳,她要那几个人后半辈子悔不当初。
谢氏皱眉,“她们又没做错什么?兰鸢,这处罚过狠了。”
“娘,我累了,即使她们是无辜的,我也不想去查证……咳咳……直接发卖就一了百了……”
“你说什么娘都照办,兰鸢,别激动,好好养病……”
甘薯地里,田垄过窄,马车不能通行,隆禧太后早早就弃车亲自由容公公扶着走过去,李凰熙只能跟在她后面,再后面行走的就是李盛基与梁博森,而李茴与萧荇则落在侍卫的后面,这个小地方是第一次迎来这么多富贵之人,好在之前户部已经将周围清场了,所以并没有闲杂人等在此走动。
褚世泰一脸沉着地上前给隆禧太后问安,将手中的甘薯苗递上去,隆禧太后拿过一看,还沾有泥土的甘薯苗尚是青绿的,根部却是腐烂的,发出一阵阵的臭味,即使没有种过地的人都能明白这甘薯是养不活了。
“娘娘,此物肮脏,还是由奴婢来拿吧。”
金嬷嬷道。
隆禧太后摇了摇头,而是直接递给李凰熙,脸上没有半分轻松的表情,“凰熙,你怎么说?当初若哀家没有记错,你可是打过包票这东西易种易活,产量奇高,哀家可是寄予很大的厚望,现在不讳言,哀家极其的失望。”
李凰熙双手恭敬地接过,一股腐烂的气息飘出,她的眉头轻皱,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那蔫了的绿叶,“皇祖母,臣孙绝对没有欺骗皇祖母的意思,这甘薯确实易种易活,这个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请容臣孙查清楚。”
梁博森今天吃了不少暗亏,急忙上前,“郡主,我没有亲自耕种过的人都知道此物已不能再长了,只能证明它不适应我大齐的气候土壤,是次失败的试种,外来的东西始终是外来的。”
李盛基的眉峰紧蹙,想要反驳梁博森却找不到理由,他亲自耕种过,知道当农作物的根部腐烂,那么这株植物就是没救了。
梁晏上前道:“姑母,父亲,不查清楚就定下不能种,是不是过于草率?”
梁博森不悦地看了眼梁晏,他不说话没人当他是哑巴。
隆禧太后点点头,“阿晏说得对,凰熙,哀家就给个机会你去查。”
李凰熙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亲自跳进甘薯地里,现在这一块地都已经被翻了开来,腐烂了根部的甘薯苗全部被挖出摊在土壤上,她不忌讳味道难闻蹲在地上一株一株地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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