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沐彦卿知道但没有多做插手,一方面先生的怒气还没消,他得老实点;另一方面两位主事官,不管是席勤还是王麟之都浸淫官场多年,手段雷霆,从他们出手开始,沐彦卿已经决定退居二线。
所幸阿瑜那边算计西蒙国成功,他下令在西蒙边防周边府郡筹备的棉花也已经到了地方,朝堂送去的,晚上也熬不了太晚,所以父子两个的时间就错开了,他与父亲上次见面还是十日前。
沐彦卿几步就到了正院,沐世规正在用膳——“阿爹,”
沐彦卿见礼。
“近段日子被孟先生变相禁足在家,可有什么感想?”
沐世规摆手免礼,转而揶揄长子。
沐彦卿愣了一瞬,这个他倒没有想到,不过仔细想想,好像确实实在这样,但里子不能丢,“您要这么说也行,先生让我收收心,为来年春闱做准备。”
沐世规没有多问,说起正事儿:“不出意外的话,不出五日,陈太尉就要出发去保定,后日陈府举办家宴,我接了请帖,这两日你好好想想,备着礼。”
这一次去陈府,和之前去陈府的意义不一样,双方现在有婚约,这又是皇上赐婚之后双方家长陈府家宴转眼就到了陈府家宴的日子,晨起,沐彦卿像往常一样去了孟府,陈府家宴固然紧要,但也并没有要紧到诸事不干只等它的地步,所以虽然沐彦卿昨日已经和先生通过气儿,但还是不敢有丝毫懈怠之心,先生好不容易对他有点好脸色,他自然不能前功尽弃。
老人家是要哄着的,老小孩,老小孩,不供着,他们做小辈的能怎么办?沐彦卿到书房的时候,孟先生已经在看书了,看到他过来面露惊讶,但随即就恢复了面无表情,张了张口,犹豫几次也没有说出话。
沐彦卿也不多说,给孟先生行礼之后就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倒水磨墨,写字作文,很是沉得住气。
文章结尾的时候,外面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沐彦卿手捧着文章走到先生跟前递过去,像往常一样,等着先生的点评。
孟伯泀伸手接过自家弟子递过来的文章,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翻看,抬头看自家弟子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孟伯泀就一阵牙疼——“你今日不还要去陈府?虽说是家宴,但你作为小辈儿不宜失礼。”
孟伯泀瓮声瓮气的提醒,婚姻之事结两姓之好,向来不是小事,双方父母第一次见面还是去往女方之家,合该重视。
孟先生看似说的随意却充满着关心,师徒十年,乡试之前更是几乎每日都待在一起,感情自然深厚,况且孟伯泀是沐彦卿正经的先生,专门行了拜师礼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可不是说虚的。
关于蔚山王这事儿,孟先生生气是真的生气,虽然都说人不疯魔枉少年,但在孟先生看来,他家弟子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更不用说身为家中独子,他身上的担子也不轻,这样的情况下更应该爱护羽翼,但凡有一种可能,也不能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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