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进余听罢,在电话那头深呼吸。
深呼吸了得有三下。
最后才问她:“你要喝糖水?”
“重点不在喝糖水啊,”
艾卿道:“我要见你一面,跟你聊——喂?喂?”
电话已被人不犹豫地挂断。
“喂”
再多次也没必要,她只有满脸莫名其妙。
心说我最多最多,也就是在医院的时候,那个啥,一不小心……碰了你脸一下,不必这么记仇吧?朋友都没得做?
结果半小时后,姜越就提着大包小包上门来。
护工不是24小时制,九点时已告辞离开。
开门的当然是她。
眼睁睁看着姜越提着那几大袋东西进门,放上餐桌,又一个一个小盒往外拿,嘴里念着:“这是红豆沙,这个,绿豆沙,这个是番薯糖水,这个,椰汁雪耳海底椰,这个是……我看下,芒果西米露。”
他手里仿佛提着的是个百宝袋,往外永远也掏不干净,最后,林林总总摆满了整张餐桌。
“艾小姐,”
他仍不忘微笑,“这些够不够?如果不够,我再喊人买些上来。”
艾卿:“……”
她心中默念说唐进余。
一年多不见,看来你的装×病又严重了,阿门。
但此时此刻,碍于面子,更不想让人白跑一趟。
她却仍是当着姜越的面,飞快灌了一杯绿豆沙下肚,权当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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