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的一句也说不出来。
邓琳琅只好向她摆了摆手，又指了指自己的嘴。
张晓凤觉得有些奇怪。
说实话原身的一些生活习惯并不好，饭桌上嘴里含着东西讲话的时候并不少见，今天竟然因为嘴里的东西就不说话，张晓凤不能不奇怪。
她静静的看着邓琳琅，象要等她把东西咽下去给自己一个答案一样。
邓琳琅嘴里的东西哪儿那么容易就咽下去，她已经很努力了好不好？
连急带噎，邓琳琅的眼里出现了生理性泪水。
张晓凤更觉得稀奇了，毕竟以前的邓琳琅，哪怕是被人揭穿诬陷成静然、要被关进牛棚都没哭过，只用那双气红的眼睛，狼一样盯着所有的知青。
现在竟然在自己面前掉泪？！
转念一想，张晓凤觉得自己明白邓琳琅为啥哭了：先被全体知青举报进了牛棚，好不容易回到知青点又被人接着怀疑，哪怕是许队长亲口澄清给了奖励，谢红玲还追进来要奖励的东西，搁谁身上都觉得委屈。
何况袁劲松还是带头怀疑邓琳琅的人，张晓凤认为他有些过份了——原身以为自己对袁劲松的态度隐藏的很好，但凡有心的人谁看不出来，袁劲松也没少利用邓琳琅对他的维护，消除知青里的反对意见。
在邓琳琅出事后却一句都没替她辩解，还摆出一副大义来亲的面孔，率先向生产队说明情况，放弃了知青内部批评一下邓琳琅的权利，强烈要求生产队给邓琳琅处分。
今天邓琳琅回到知青点，袁劲松仍是带头怀疑邓琳琅偷跑回来的，还想利用邓琳琅对他的好感让她自己承认。
在许队长来的第一时间，带着知青们撇清与邓琳琅出牛棚的关系。
换到张晓凤自己身上，能不感到心寒吗？
自问之后，张晓凤觉得自己做不到，说不定会比邓琳琅说出的话更难听。
她这个一向冷静都做不到，冲动的邓琳琅会在人后流泪，就好理解了。
邓琳琅的年纪，可是知青里最小的一个。
想到邓琳琅的年纪，张晓凤有些同情的看向炕上泪眼朦胧的小人儿。
结果发现哪怕眼里有泪，邓琳琅的嘴巴也在一鼓一鼓的蠕动着，不知在嚼着啥东西，跟贪嘴的孩子偷吃被人抓包一样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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