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
微微转首,有些疲了,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同她争出个对错来。
她总归是自己的妻子。
他永不放手。
未料。
兰香忽然袭来,动作突然。
白问月死死地环住他的腰身,将头埋在他的胸前。
声音有些暗哑:“你要喜欢,我许你喜欢,你要终生,我也许你终生。
只是,你莫要再这样执着于我了。”
嘶哑的话说得断断续续,她不肯抬起头来。
“你这样喜欢我,我自然是开心。
可你却不知,这样的偏执,只会害了你。
我说万一……万一,万一有一日你因为这份偏执,因我而死,你让我如何活?”
清明的月,风起树摇,枝叶碰撞,哗哗作响。
魏央听得分明,她道:“我绝不能承受,拜访贺府夜深人静,月明星稀。
车马缓行,一路行至贺府。
宋书拉停下马,清了清嗓子,沉声禀了一句:“将军,贺府到了。”
不肖半刻。
帘帐掀起,夫人与将军依次弯身而出。
宋书似是觉得自己生出错觉;一向冷面寡言的将军,好方才像不着痕迹地撇了自己一眼。
满身杀气不胫而走。
丝毫未曾掩饰。
沉沉地低着头,不敢轻言。
宋书心中不免生疑揣测。
莫非叫的不是时候?咚咚。
朱漆红木,古黄铜锁。
锁环与木门相碰,发出低沉有力的撞击声。
贺府自贺同章落狱与林双玉离家后,阖府上下一百多人久无上主;内里内外俨然只一个贺氏当家做主。
她大字不识,愚昧无知,遇事除却慌乱与嚎啕,别无他用。
好在,还有一个秉节持重的李叔。
李叔曾在丞相府侍奉多年,又随贺同章东奔西走多年,从西平到永安、再从永安至昌东十二城、最后又从廊平迁回西平,这其中兜转几十年,他早就练就了一身临危不乱,通权达变的能力。
当宋书敲响贺府的大门后,不过片刻李叔便赶来迎人。
朱门开出一条缝隙,李叔尚未问话,只见宋书拿出令牌,低声自报来处:“镇国将军府。”
闻言。
红门大敞,将三人迎了进来。
李叔忙弯身见礼,言语恭敬道:“见过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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