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阮临霜要拉拢他,就是因为贤夷在整个漠北的势力根深蒂固,有他的支持才有成功的可能。
贤夷又道,“我原本并非真心实意的想帮你们,毕竟风险太大,漠北虽然天高皇帝远,但只要事情败露,你们大靖的皇帝遣军队来斩草除根,我这么多年的经营都要付之东流。”
“但是殷岁来威胁你这步棋却走错了,”
阮临霜倒是很理解贤夷,“你大概也看得出,他的手段就是祭酒处的手段,赵谦跟克勤王有勾结。”
殷岁当然不会知道“桑先生”
就是木桑的贤夷太子,但赵谦跟克勤王勾结这件事,就能直接影响到贤夷的选择。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贤夷问,“我的建议是越快越好,迟则生变。”
“孙启府一动身,我们就做好准备,应该就在这两天了。”
柴筝很有信心,“他们死后一定要毁尸灭迹,不能让赵谦抓住任何把柄,我们是,你也是……另外我还需要你派两个人随后护送我跟小阮去长安。
孙启府是要死,但小阮和我也要回到长安城,好筹谋下一步的计划。”
“可以……”
贤夷想了想,“如果截杀之时元老与年年能全身而退,便直接由他们二人护送。”
这个安排倒是正合柴筝的意。
既然知道贤夷此番布下的是鸿门宴,就算心大如柴筝,看着一桌子鸡鸭鱼肉也有些下不了口,她连酒都没喝几杯,周围环境不太平时柴筝很难放松警惕,因此又寒暄了两句话,柴筝就以“得回家看看”
作为借口,先告辞了。
她从刚刚开始,就发现了阮临霜的不对劲,小阮平常的话虽然也不多,但这种时候一般都是她作为主导,柴筝在旁边搭搭茬或者龇龇牙,但这次柴筝却有种孤身作战的错觉,小阮全程不在状态。
柴筝不喜欢阮临霜如此沉默,每当这种时候,柴筝总是觉得小阮肯定是又陷入了久远的回忆,而那些回忆正一点一点地刺穿阮临霜的心。
天还没有亮,只在边缘微微有些泛白,漠北的天色偶尔会像今天这样,难以整个儿的拢入黑暗,像是知道生活在这里的人无论黑夜白昼,都需要一点哪怕称之为“熹微”
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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