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行钟刚准备犹豫,一旁站着的顾恨生就拿出两根金条来……自此后,天下要是真的大乱,银票之类不一定兑得了,黄金却是硬通货,章行钟“哼”
了一声,“要是死半道上,或是以后留下什么病根,可都怪不到我身上。”
“当然,多谢章大夫。”
柴筝穿好衣服,由顾恨生搀扶着缩进马车中,借着夜色与混乱的掩护,她与长安城道了声别。
这一夜后直至赵谦溃败沦为阶下囚之前,柴筝都会是个不能露面的“死人”
,她跟阮临霜兵分两路,阮临霜继续留在长安城中斡旋,柴筝则要前往两江之地。
早几天,夭夭跟贤夷就先出发了,若是走水路,脚程够快,算算时间也该到黄海之滨,佩年年跟着一起走的。
住在柴国公府时,夭夭与佩年年时常拌嘴打架,佩年年还干过将小巫衡丢到大树上,让她两个时辰下不来的缺德事,但临走前,佩年年却给了夭夭一个承诺——
“你放心,当初在赊仇县的时候,就是我负责保护你的,那时未曾让你伤到一根毫毛,现在也不会。”
多年“宿敌”
,一拍即合。
柴筝坐得还是那辆在漠北边界,由郭衍准备的马车,这次换了顾恨生驾车,他的技术不如柴筝,但也勉强平缓,出了长安城,没有直奔官道,而是拐进了章大夫的那座小药堂。
章大夫原本看这走向还开心了一下,他都多少日子没回家,家中都该结上蜘蛛网了。
谁知刚一进门,章大夫就被吓到了……他这一亩三分地虽然拿银子修缮过,却也没修成能容百十来人的大场子,这会儿里面满满当当挤着人,都是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穿着庄稼汉的衣服,但怎么看都不像庄稼汉。
最前头领队的是柳传和卢峰,柳传坐得高一点,头上戴着顶草帽,正在屋顶晒月亮,远远看见柴筝的马车便两步一踮拽住了缰绳,长寿是个不爱受惊的,也还是蹄子一尥,差点蹬上柳传的脸。
草药与血腥味太重,都知道小将军受了伤,柳传问一声,“在里面吗?”
顾恨生便答,“进去吧……小心点。”
话音未落,柳传已经猫着腰钻了进去。
柴筝闭着眼睛却没有睡着,她的伤口疼得厉害,心上压着重担,虽然疲累,却睡不着,听见身边的动静才稍稍睁开眼睛,看了看柳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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