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逾司下楼来接她,欣长的身体挡着了东南方向的风。
纪淮还闷闷不乐着,低情绪从他告诉她自己要搬走那天起就这样:“还不开心呢?”
纪淮在这方面不是口是心非的人,当然她就算是口是心非,就那藏不住的心思,让人一猜就能猜中。
大大方方的点头,喉间重重地嗯了一声。
可偏听上去像在表白一样让人开心。
老小区里没有电梯,不知道那一年让翻新的墙面,现在到处都是小广告和涂鸦,入口的楼梯顶低矮,纪淮总觉得陈逾司走楼梯得弯腰。
不再是指纹锁的门,一把听上去拧动都费劲的门锁。
房子很小,几个纸箱子堆在客厅里,将过道全部挡住了。
纪淮熟络的拆开,有一箱子是衣服,幸好他收拾的时候也懒,衣架全没有取下来,现在可以直接挂上去。
等陈逾司把电脑装好,她正坐在床边,将一些没有衣架挂的短袖一件件地叠好。
见纪淮要去开行李箱了,陈逾司叫停了她:“这里面的等你是我老婆了再给我收拾。”
纪淮多用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看见他笑,唰的一下脖颈连着耳根都是红的。
骂了一句都算不上脏话的脏话,跑出了房间。
还是改不掉一害羞就逃跑的毛病。
以前能厚着脸皮跟他抬杠,那时候是年轻不懂事,以为陈逾司看着人模人样。
现在不敢跟他比脸皮厚了,因为纪淮知道他能说到做好了,她自己不行,就是只纸老虎。
陈逾司从房间出来,转头在找纪淮,环顾了一圈,最后在阳台上看见了她。
她托着腮在看密密麻麻的居民楼,二月的天,黑的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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