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散在他的考卷上,陈逾司伸手还没碰到她就坐直了身体。
眼神很专注地看着他,也不说一句话。
陈逾司不上当了,他猜这注视反正和男女之间没什么关系,清了清嗓子:“想到哪步卡住了?”
见纪淮不说话还是就这么看着他,陈逾司知道这打击不小。
打击能不小吗?
纪淮看过陈逾司的课本和笔记本,课本干干净净,最多有几条横线,还是用一只黑笔从课本第一页划到了最后一页。
至于笔记本?压根没有那东西,课本最后一页那张白纸写写补充就够了。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但人记性就是好到听过就不忘。
纪淮也好奇过:“你没有错题本?”
他一笑:“我没有错题。”
笑得样子真的很招人,嚣张又自信。
她看着,心头一颤,偏过脸没再看他。
她呢?课本上用不同颜色的荧光笔画的特别好、笔记也用红笔黑笔圆珠笔字迹整齐的书写,便签纸辅助。
考前认真复习,还不如别人就上课听听的。
许斯昂比陈逾司后进来,他回去的时候,陈逾司在给纪淮讲那道大题,两个人靠得挺近的。
第一眼看着挺奇怪的,明明是给纪淮讲题,但考卷摆放的位置靠陈逾司那边。
“由玻意耳定律可得……”
直到许斯昂看见纪淮脚踩在椅腿之间的横杠上,因为主动倾身过去,人没稳住,一下子半摔在陈逾司胳膊上。
陈逾司那个老狗贼还内心狂喜、表面淡定的欲擒故纵:“矜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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