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着空盘子下楼,忽闻街上一阵喧嚣,一辆乌木马车从客栈门前缓缓驶过。
她听见厅内的人交头接耳,知道那是无邪崖钧旋子的马车。
她此前来寻宫主的路上就打听过,据说这位钧旋子和怀月楼的花梧两情相悦,如今又有婚约在身。
她当时仅当道听途说,没放在心上,毕竟在她心里,宫主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和谁两情相悦并且许下婚约的。
她找掌柜的借了算盘上来,喧嚣声仍然没有止息。
无花听见关门声,颦了眉问:“外头为何那么吵?”
苍澜将算盘摆在她面前,又拿了演算稿纸来,随口答道:“有一辆马车从楼下经过,据说是无邪崖的人。”
无花听她这么说,搁下手里的东西,脸上划过一道恍惚之色。
苍澜见状,出声提醒道:“宫主?”
无花似才回过神来,垂着眼默坐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起身,走至旁边推开窗子。
叉杆一撑开,雪花打着旋儿飘进来,苍澜被冷风灌得身子一抖,无花却纹丝不动,视线淡淡地落到长街上。
那辆乌木马车在一家药铺子门前停下,青蓝色的软帘掀开,从中下来一名白衣乌发的青年,一顶泛黄的油布伞撑在他身后,伞面很快被细碎的冰雪覆盖。
他披了件雪白的氅衣,絮絮的绒毛堆在下巴处,衬得侧颜清贵如玉。
旁边面皮极巧的少年递来一个手炉,低声说了些什么,白衣青年听完嘴角轻抿,似在浅笑。
无花眼底的情绪不明,苍澜瑟缩着肩膀上走前来,望了望长街上的人物,又望了望不动声色的无花,问道:“宫主当真认识那人?”
无花见青年走进药铺子,轻声开口:“不止认识。”
苍澜一时反应不过来,不止认识是什么意思?难道真如外头所说?她想象了一下那情形,只觉得遍体生寒,当下摇了摇头,仍觉得此事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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