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道他现在在哪?”
夏田寿问。
“我只知道他是广东人,至于他现在在哪……”
他摇了摇头,颇有些遗憾道,“他只在温府呆了一个月,后来便说要去北大求学,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他在哪儿我也不得而知,不过可以让赵义在北大打听打听。”
对于时亦生,他确实回忆不起多少了,温铎之和他的关系不深不浅,只是在广东相识,有了层情面,便照拂着让他住进了温家。
印象中那是个传统的南方才子,岭南水土养就了一身的温润脾性,时亦生在温府住了短短一月,教过他们读书,也带他们游乐,比起温铎之他反而更像一个兄长。
回忆只做浅浅铺就,面前堆积的稿件很快将他拽回了现实,眼瞧着姜桂和夏田寿眼不停歇地琢磨过这些文字,他便也凝神在手下的张张印纸。
天黑的很快,屋内只剩灯光扑朔,伴着手下的钢笔游走,直到检验过所有的稿件,已经到了后半夜。
顾澈看完最后一份,身子向后仰去,用力地眨了眨眼,眼睛因为长久的酸涩而激起点点泪花,沾在睫毛上。
“怎么样,能出一期吗?”
姜桂趴在桌上,显然是累到了极致。
夏田寿嗓子有些哑,轻咳了一声道:“没问题,只是这几日我们还得四处征集,这恐怕是一场持久战。”
他转了转僵硬的手腕,看了眼窗外,惊愕道:“已经下雪了吗?”
雪花贴在玻璃上,月光下隐约透着外面的雪白一片,他们这才发现,北京城的第一场雪来了。
雪景最是磨人,初看时尽是被这白茫茫的一片吓到,只觉敬慕,看的久了不免觉出一份张惶凄凉来。
夏田寿打开了窗,一股子雪特有的稀薄的冷冽感扑面而来。
顾澈凑近了些,向窗外望了望,姜桂瞧见,也跟着不明所以地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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