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作想,便再也待不住了,柔柔弱弱地向王氏行了个礼,上轿走了。
王氏便又对婧怡道:“你也累了,回去歇着罢。”
婧怡知道她心中自有思量,并不多做停留,行了礼告辞退下……婧绮的婚事眼看着要着落在王旭身上,京城姑母那头便只有一个她了,这自然是王氏心中所愿,只是一向心眼子最多的她却敏感地嗅出了阴谋的味道。
之后的路要怎样走才能最大程度地保全自己,还须好生计较一番才是。
……见人都走了,王氏的脸终于阴沉下来,啐了一口道:“不要脸的东西,什么玩意儿。”
王妈妈便在边上劝:“大姑娘做出这等伤风败德的事情来,丢的虽是陈府的脸面,说到底,是大太太德行有亏、教女无方,怎么也挨不着您,咱们只管当个笑话看着,何必生那份闲气。”
王氏恨恨道:“她那样不知廉耻,自己作死也便罢了,可怜我家怡姐儿平白受她连累。”
“不过是堂姐妹,不是一个母亲教养的,大太太商贾出身,您却是正经书香门闹剧上柳氏便又长吁短叹起来:“我的老天啊,那是门多好的亲事,江家大房的老爷做着户部尚书,又娶了武英王家的丰阳郡主,和当今圣上都做着连襟那!
怡姐儿那丫头若嫁过去,可不成了皇亲国戚?到那时,咱们见了她还不得三跪九叩!”
越说越是气愤,看着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恨恨道,“王氏把这件事瞒得死死的,就是怕你去和怡姐儿争!
哼,我已有了计较,断不能叫她成了事……你是长姐,你的婚事没有定,怎好先议妹妹的?锦娘想要姑表做亲,要选也理应是你!”
突如其来的消息打了婧绮一个措手不及,她神色复杂地望着面容青白憔悴、神情却亢奋激动的母亲,突然打心底生出一种恨意来……如果这消息早来一天,今日她在铁佛寺便不会孤注一掷。
姑母来信都多少日了,柳氏却到此刻才打探到虚实!
她为何会有这样一个无用的母亲,卑贱、愚蠢,为人恶毒却没有手段,甚至没有最基本的健康,让她连出门做客都只能去求二婶,只怕日后死了也要档自己的路。
只听她冷冷道:“母亲说得太过了,江家大房是皇亲国戚不假,可姑母家是三房,早晚要分出去的,到时候顶了天分些田地房舍,大房再富贵也是各不相干。
再说,姑父是庶出,又没个一官半职在身上,临宇表哥也只考中了秀才,金榜题名还不知要等到哪年哪月呢。”
柳氏闻言瞪大了眼睛:“我的儿!
你还看不上江家是怎么地,瞧你说的,只考中了秀才,你当秀才是好考的?那江家大房再泼天富贵,咱们攀扯得上么?你倒是想想,我们认识的里头,还有比你姑母家更好的人家吗?”
“怎么没有,文鼎侯家的林三夫人今儿还和我们一道进香了呢,说起来,她和二婶多年的交情,怎么也算是手帕交。”
婧绮说着,别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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