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单刀赴会,要孤军深入,目标要越小越好。
至于投弹后如何——要么投准了,这六个目标全部带走,直接倾覆敌方政权,到时群龙无首乱作一团,无人下令,雷达形同虚设,只能看着他们逃之夭夭乘风而去;要么轰炸失败,提前暴露,战机被数不清的地面防空单位锁定,警报一响,二话不说直接弹射出仓,生死有命。
拖着沉重的拖车,无一人说话,漫长的隧道里只有滚轮细碎的声音。
以严明信等人所知,我军高层领导断然不会做出偷袭邻国、不宣而战这种两败俱伤又令人不齿的事,唯一的可能,他们是作为保全力量被派到这个基地的——在防线崩溃、其他部队无法执行反击任务的时候,他们才有必要背负着家国的最后一线希望起飞。
这一趟任务的成败,直接关乎能否扭转战局。
在他们所能接触的高度,他们不知道故土发生了什么、即将发生什么,他们必须做好随时出战的准备,但他们希望永远也不要面临这种局面。
。
习惯了洞里的温度后,大伙儿有说有笑,严明信能听见肚子咕咕响,有他的,也有队友的。
他听到队友在后面商量吃什么,连连摇头:“不吃芸豆不吃芸豆,你们也别吃——看看这的通风口,都是超压自动排气活门,放个屁得多久才散出去啊……”
他摸着肚子,满怀期待地看向给养库大门。
然而,正在开锁的林届思忽然回头:“坏了,密码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qwq教研会上,一位军官收起讲桌上的资料走下台,院长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口,向院办主任使了个眼色——六位军官已有五位完成汇报,还剩一个会说话的大哑巴。
主任在奉天海军学院的分院供职,这辈子打过交道的人算算足有小几万,亲历过几次重大历史事件,属于首长合影时他站在相框边缘的那种,这已经足够见过世面了。
他不太想把自己置于可以预见的尴尬之中,但院长杯盖都盖回去了,他不开口不行。
院办主任问:“君洋,有要说的吗?”
他用的音量不大,控制在方圆个人能听到的范围,否则他掷地有声地问了,这人再声如洪钟地拒了,他面子没地方搁。
就在他不抱希望地准备主持下一项会议内容时,对面凳子轻巧地一动。
“有。”
君洋起身,字字铿锵有力,“山海关军区枯桃舰77499部队,k-2020大队君洋,现在向各位领导汇报。”
他起身的刹那,屋里低声的细语和琐碎的纸张翻动声一律戛然而止——经历了近一周的相互交流学习,来自五湖四海的各位军官和院方早已熟络得七七八八,许久不曾听过这样正式的自我介绍,加之这人的声线除军人特有的浑厚坚实外还自带了一股金石之音,乍一听,令人颇感汗毛倒竖,脊背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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