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从崆山到上京,符陵全换了禁军侍卫看守押送楚翔,并严令囚车与御营一起行动,不准任何人接近,就连符明也不得机会再来探望。
一路再无故事,十余日后,到了上京,符陵将狄丰等一干人下了大牢,却将楚翔去了镣铐枷锁,单独带到了离苑。
离苑建筑小巧精致,白墙黑瓦,假山鱼池,颇有几分江南风味,但时值初冬,草木凋零,落叶枯枝堆积阶前,显出些肃杀之气。
符陵对楚翔道:“这离苑是朕的一处行宫,平时也没有闲人来。
翔,你一路旅途劳顿,先在这里住上几日,好生将息。”
遂吩咐园中值守太监照顾楚翔每日饮食起居,待遇甚为优厚,只是内外皆有侍卫看守,不许他随意出门。
楚翔见他不将自己下狱,而是幽禁于行宫之中,想起被他捉住时符陵说的话,又羞又愤,这算是什么?难道他已将自己当成了禁娈?
过了两三日,符陵又来了,笑问:“翔,这里可还住得惯?若差了什么,尽管提出便是。”
楚翔厌恶他的暧昧语气,听若未闻,不想多说一个字。
符陵见楚翔对他不假言辞,也不多逗留,唤下人来问过日常情况,临走时又问一句:“翔,朕和你说过的事,你考虑好没有?现在可愿意了?”
楚翔看都不看他一眼:“答案你早知道了,何必多问?”
符陵不以为意,摇摇头,笑笑便走了,几日后复来,再问同样的问题,时间一长,楚翔干脆闭口不睬。
这样过了一个多月,楚翔见符陵没有进一步的行动,渐渐平静心情,放松警惕,牢记着符明那几句话,不再寻死。
见离苑防范严密,知道不能逃走,即每日吃饱喝足,养好精神,静观其变。
暗想,他既要自己“愿意”
,以他的傲气,自不会反悔,但这种怀柔之法,能有何用?
一日清晨,楚翔刚起床用了早饭,符陵又来了,闲闲地往太师椅上一坐,笑容懒散,开口时却变了话头:“朕回京这一个多月,忙得昏天黑地,怠慢了楚将军,今日有空,想请将军出去走走,见几个人。”
楚翔听他又改口称自己楚将军,心头一凛,问道:“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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