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盛星睡不着,他着实有些兴奋,又有些忧心,刚才,在这座陌生的洋房里头,他与江菱月赤0裸或是喘息,然后缠0绵、滚作一团;亲吻的时候,甚至要像糖水一样腻歪温热,舔得睫毛濡湿。
银花一时新这一年,第一场雪算不上早。
盛星大早晨搅弄着盆里的热水,他贪恋那些蒸气的余温,因此把脸凑近了,然后,一抔手浇在脸上;炭盆里头燃着新生的火焰,是鲜明又通红的。
江菱月穿着深蓝颜色的绸子睡衣,在床上头趴着,而又长了高个儿的李渐宽,正骑在江菱月背上,恍恍惚惚地给他压腰。
“你看看,是不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江菱月下巴戳在松软的新棉花枕头里,用低沉的声音问盛星。
孩子在大喊:“驾……”
盛星的脸,是雪白中透着粉红的,那些骨骼的棱角,均是圆润而恰到好处,他的眼睛似乎被热水笼罩上一整层雾了,笑着回答:“我也觉得是。”
“比来的时候重了吧,压得我骨头都疼。”
江菱月眯上了眼,他醒得早了,觉得困。
盛星正拿着帕子擦脸呢,他上前来,睡衣外头套着件夹袄,扣子正不拘小节地敞着;他说:“我不怕疼,来给我压一压。”
于是,江菱月就坐起来了,他手卡着李渐宽的咯吱窝,让他慢慢往盛星腰上坐,盛星将夹袄脱在了圆桌子上,也穿件睡衣,趴着。
“一点儿也不疼。”
盛星说。
“还可以是吧……”
江菱月手指头蹭着他湿漉漉的脸。
盛星舒服到打了个呵欠,他感叹:“有这个儿子,我快偷着乐吧。”
“乐死你了。”
江菱月笑着附和。
秦妈,说是身体硬朗,可年纪大,近日似乎要扛不住一场风寒,她垂着头在灶前头,赤红色的火舌泛亮光,映在她干燥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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