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汽车的鸣笛声消失于天际,她的双眼被一层雾气笼罩。
后退的白杨伴着瑟缩的冷风送他赶赴冬日的家宴。
卓海明关上车窗,将呼啸的风声隔绝在外,任纷乱的思绪围困脑海。
蓝色的跑车驶入一座花园别墅,狂风吹起了铁门上的大红福字,年复一年,久别成客。
一张废旧的画纸从贴着窗花的窗子掉落下来,越过干枯的草地,停在卓海明的脚下,卓海明抬头看向空荡荡的窗台,玻璃窗内的粉蓝色卷帘随风舞动。
他弯腰捡起这张画纸,只见纸上隐隐现出一片云的轮廓,暗灰色的笔触令这未完成的画作显得空洞萧索。
卓海明拿着画纸走上楼梯,转角处现出一块淡粉色裤脚,但在他踏上第二层台阶之时,那块粉色已消失无踪,它的主人迅速原路返回,急促的脚步声随着一阵迅疾的关门声戛然而止。
卓海明轻轻蹲下身,将画纸塞进门缝,静静地聆听着门内的呼啸风声。
“呦,小明回来了。”
回头正见保姆黄凤珍端着一筐刚洗过的衣服走来,一年不见,她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头发未来得及染,已有部分泛白。
“嗯,去晾衣服啊?”
卓海明问道。
“是啊。”
黄凤珍一面说着,一面往阳台走去。
“我帮您。”
卓海明说着,便抬步跟了上去。
黄凤珍劝阻道:“你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赶紧去坐着吧,别跟着我忙活了。”
“反正爸爸又没回来,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儿。”
卓海明笑道,接过黄凤珍手中的衣筐,率先一步跨过阳台的门槛。
冬日夹杂着寒风的阳光洒在长长的晾衣架上,投射出一道道杂乱的阴影。
卓海明探出头去,望向院子里唯一敞开的窗户,粉蓝色的窗帘依然在风中摇摆。
忆起旧事,不由得开口问道:“若欢的防盗窗怎么拆了?”
黄凤珍抖动着灰色床单,叹道:“她不喜欢,觉得像在笼子里。
起初飞哥不同意,结果这大小姐直接吃了一大瓶感冒药,把飞哥吓了个半死,不拆也得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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