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阿丙推开了临湖的窗户,皱眉道:“有人来了。”
肖桐站到窗前,清冷的月光照在他胸前,大红色的衣衫宽松地披着,内里是雪白的中衣,一张俊美的脸越显清冷。
“是程家的。”
肖桐长眉微挑,说道:“看看什么事,别说我在。”
过了会儿,阿丙上来禀说:“是程少爷的碧玉佩丢了,楼里楼外地找呢!”
想来,这程文杰也是个不仔细的,到了宽衣入睡时才发现玉不在,将程府闹得不可开交也就算了,连夜驱车驾船来湖心楼,闹得人仰马翻,有必要吗?
肖桐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财富倾国,琉璃玉被盗都没有放在心上,别说一块碧玉了,所以他觉得别人是小题大做,可对程文杰来说,一块价值连城的碧玉却是十分稀罕。
半晌无果,程文杰只好率领一帮人打道回去了。
肖桐立在窗前,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看来,盗玉的又出现了。”
第二日一大早,阿丙见到肖桐时吃了一惊。
公子平素爱穿一身红衣,但装饰上极为朴素,而今日,阿丙仔细地上下打量一番,眸光惊艳不已。
一身大红长衫飘逸若仙,三千墨发用一顶琉璃彩玉冠别着,耀眼生辉,腕上戴了只粗重的金我镯,金光闪闪,腰间佩着一块成色十足的蓝田玉佩,比昨晚上程少爷腰上那块不知道要精致多少倍,这还不算,他脚下踏着的乌云靴上也垂了两颗蓝莹莹的稀有蓝水晶。
虽然如此浓重,却丝毫不显俗媚,反倒衬得公子身份更为尊贵,凌驾于人的气势越强烈了。
阿丙迫于这股气势,低下了头,说道:“昨天晚上,褚家确实有人出来,看身形像是两名女子,不过给跟丢了。”
肖桐脸上毫不意外:“必是褚绿荷了,堂堂一位小姐却爱做那梁上君子,难道是家里缺钱?”
随后又否定:“一块彩玉够用了,不会是缺钱,那便是惯偷了。”
阿丙盯着肖桐左看右看了半天,终于开口,小心翼翼地说道:“公子是准备引她上门吗?”
“聪明。”
肖桐清俊的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不一会儿肖桐便带着阿丙一人前赴程府。
程与义闻说此事,大为震惊,慌忙领合府上下前去迎驾。
肖桐受了他们的礼,嘱咐程与义别透露自己的行踪,只说此次是来与程文杰相会,顺便送上大礼的。
程与义不敢声张,低调地安排肖桐住进府里,封了所有下人的口,不许出去乱说,。
肖桐不想行踪暴露生生消受官场上一堆人的热情,加之他确定了盗玉的人是褚绿荷,而她,必会来程府,所以他才佩戴这些平常很少挂在身上的佩饰,也是为了请君入瓮,抓个现行。
没想到的是,天从人愿啊,居然这么凑巧,他刚住进程府,程与义便笑呵呵地告诉他下午表妹要来府中,言下之意希望肖桐能给他一点自由的时间。
而探问之下竟发现,他口中的表妹,竟就是“褚绿荷”
,这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吗?
程与义也不拿肖桐当外人,径直介绍道:“这位褚表妹的姑姑便是我们州府原来的钱师爷家正房夫人,每年表妹都会来许都探亲,我奶奶过寿辰她们家也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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