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又觉着酸涩,又觉着好笑,却又忍着不笑:&ldo;我现在是温家阿纯,你就叫我阿纯。
&rdo;范垣本带了三分笑意,此刻也便不笑了:&ldo;不。
&rdo;琉璃道:&ldo;为什么不,我就是。
&rdo;范垣握着她的手,低头看着那细嫩的手指。
同样都是女孩子的手,但却有些不同,琉璃的手要圆润些,而温纯的手却细巧些,他之前握过琉璃的手,每次握住了,感觉那暖乎乎的一团温软,心里都无比踏实。
现在他握着这本是陌生女孩子的手,心里却只想着先前跟琉璃相处的感觉。
范垣道:&ldo;你是琉璃,你也是师妹。
&rdo;琉璃道:&ldo;是你不许我叫你师兄在先,当然要公平些。
&rdo;&ldo;你说的没错,那时候我的确不想你叫我师兄,&rdo;范垣索性闭上双眼,&ldo;因为、我不仅想当你的师兄。
&rdo;&ldo;师兄&rdo;这个称呼对范垣而言无疑是生平最特别的,也凝聚着那段在陈家的时光,如此纯粹而美好。
至于以后琉璃嫁了后,他自然是渴望她再叫自己一声&ldo;师兄&rdo;的,毕竟那代表着他们之间无人能够替代的、独一无二的关联。
但他又害怕。
并不仅仅是为了掩人耳目,范垣更害怕的是,每次听见琉璃这样唤自己,于他来说,就好像心底的那份念想也又给唤的苏醒起来,摇摇摆摆,蠢蠢欲动。
偏偏琉璃怔问:&ldo;那你想当我的什么?&rdo;&ldo;你不知道?&rdo;范垣凝视着她。
琉璃仿佛知道,又不敢认,便否认地摇头。
范垣倾身过来,像是要透过她的双眼看到心里去,他喃喃在琉璃耳畔低语:&ldo;我想你做我的妻子,我想听你叫我……&rdo;就像是有一团火,随着他的话突然烧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方才又给风吹,所以风寒又重了的缘故,琉璃身上也越发滚热,耳畔似乎也有隐隐地轰鸣声。
琉璃本打定了主意不跟范垣多话,但一旦开了口,就好像再也忍不住。
她听着耳畔的嗡嗡之声,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便忙打断他:&ldo;又骗我!
我不听这些……胡说的话。
&rdo;范垣:&ldo;怎么就胡说了。
&rdo;&ldo;这么快就忘了?前天还说你后悔认得我。
&rdo;琉璃咬了咬唇,刺痛让她的神志又清醒了许多。
范垣道:&ldo;偏偏是这些没要紧的话,你记得倒是清楚。
&rdo;&ldo;这才是最要紧的。
&rdo;琉璃扭开头去,&ldo;我不敢再跟四爷说什么,万一又惹怒了你,真的就把我……&rdo;范垣的心缩紧,然后张手,用力将琉璃拥入怀中。
琉璃猝不及防跌在他怀里:&ldo;你干什么,放开我!
&rdo;耳鬓厮磨,范垣嗅着她发端的香气,一时情难自禁。
他身上的气息也在瞬间包围过来,而他手的力道,还印记在自己的腕上,强横而霸道的提醒着。
琉璃瑟缩着身子:&ldo;师兄!
&rdo;&ldo;嗯?&rdo;琉璃小声道:&ldo;你别这样对我,我、我怕。
&rdo;范垣看了她半晌,从意乱情迷里略清醒了几分:&ldo;你也知道怕。
那你可知道,昨儿我听说你在宫里晕厥了,心里什么滋味?&rdo;琉璃这会儿早不是之前上车时候的心境了,竟狗胆包天地说道:&ldo;那岂不是好,如果真的就病的死了,岂不省了你的事了。
&rdo;&ldo;你又说什么?&rdo;范垣冷冷的。
果然这是他的逆鳞,竟是能做不能说。
琉璃只好用迂回战略,委屈道:&ldo;我的手现在还疼呢,你又要怎么样?&rdo;范垣瞄过她的腕子,叹了口气。
顷刻,他闷闷地说:&ldo;先前那些都是气话,从此你不许再记住一个字。
只记得现在就是了,我对天起誓以后绝对不会再伤你分毫。
&rdo;琉璃眨了眨眼,范垣却又继续说道:&ldo;只不过你也要记住,你如果再提那句话那个字,我就……&rdo;琉璃又有些担心:&ldo;就怎么样?&rdo;&ldo;就让你尝尝比死更难受的滋味。
&rdo;琉璃果然又怕起来:&ldo;你总不会又拿儆儿来说事吧。
&rdo;&ldo;跟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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