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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风吹过衣角,又卷起发梢。
温鲤的眼睛先是一冰,接着,又湿热,蕴藏许久的眼泪,终于落下来,一滴又一滴,重重的,连绵不止。
她想摇头,却先哭出来,用哽咽的声音说:“我不会伤害你了,再也不会了。”
佛祖面前发过誓的,她的一辈子给他,死心塌地,也给他。
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温鲤统统都想送给他,不再有伤害,也不再放弃和逃避。
心事宜明,得偿所愿。
回到他身边,她最大的心愿已经实现,用最完美的方式,此生再无遗憾。
雪还在下,天地旷冷。
陈鹤征的指腹贴上温鲤红透的眼尾,好似落了一个吻在那里。
温鲤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眼泪略微停了停,她叫他的名字:“阿征。”
陈鹤征很轻地应:“嗯。”
温鲤带着鼻音,郑重而虔诚,同他说:“以后,我们要一起过好多个五年,好多好多个。”
把先前错失的,都补回来。
再也不要分开。
陈鹤征笑了下,眼神里全是包容的味道,“好。”
下一个五年,五十年,他们都会在一起。
*
华音寺的斋堂备了素面,吃饭的时候,温鲤被陈鹤征带到陈鹤迎面前。
面对这个气质森冷的男人,温鲤始终是畏惧的。
陈鹤迎的眼神太凶了,像啖血饮腥的狼,压迫感层层叠叠。
而且,陈鹤迎亲口说过,他永不原谅。
陈鹤征一手搭在温鲤背上,安慰性的抚了抚,然后,拉开身侧的椅子,让她坐,不要怕。
温鲤挺直脊背,顶着陈鹤迎森然的目光,在位置上坐下,主动开口同对面的人打招呼:“陈先生。”
她手指有些冷,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冻的,陈鹤征有所觉察,伸手过来握了下,对她说:“好冰,一会儿我让人弄个暖手宝给你。”
陈鹤迎看不下去,几乎要拿筷子抽他,斥道:“陈鹤征,你在我面前秀什么恩爱!”
“没秀,”
陈鹤征说,“我俩平时就这样,你多看看,早点习惯。”
“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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