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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没再劝,转头去给他泡了杯热茶,又拿来一条干净的小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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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窗子开了道缝隙,湿润的雨水气息透进来。
陈鹤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单手撑额,一双长腿交叠着,器宇不凡。
他压着火气,说:“先把病养好,然后订机票,回德国。
想写歌在哪都能写,不必一直留在国内。”
术后要禁食禁水,陈鹤征这会儿嗓音沙哑,他看了眼窗外的天气,眼睛黑沉如夜,说:“大哥,我是什么性格你最清楚,别用这种逼迫的语气跟我说话,我不会听的。”
“我逼你?”
陈鹤迎厉声,“我是在救你的命!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这次回国,真的只是为了金麦奖吗?你会把这种东西放在眼里?你是为了谁回来的,谁让你牵肠挂肚念念不忘,需要我挑明吗?”
相较于陈鹤迎的火气,陈鹤征则冷静得像尊石像,他不说话,就是摆明了不肯让步。
“你一门心思往人家身边凑,人家领你的情吗?”
陈鹤迎实在气得狠了,口不择言,“命都搭进去过一回,嗓子被术后感染毁了,落了一身的伤,在德国躺了两年才能重新站起来,这教训还不够?还想重蹈覆辙?”
这一串诘问,字字锥心蚀骨,几乎要从陈鹤征心上剜下一块肉来,最软的拿一块。
陈鹤征闭了下眼睛,唇色是病中常见的苍白。
五年前他匆忙出国,陈家对外放出的消息是养病,实际上,他不是病了,而是重伤,几乎濒死,危在旦夕。
为了躲避媒体,也为了让他有一个安静休养的环境,陈鹤迎动用手上的关系,悄悄将他送到了国外的私立医院,接受封闭式治疗。
在他周身插满各种医疗仪器的时候,他接到了温鲤的电话,平静而清晰地告诉他——
“陈鹤征,你不要再回来,我们分手吧。”
他捧在手心里的女孩子,他用命去保护的人,在他生死未卜时候,选择舍弃他。
几年过去,陈鹤征已经记不清当时他是如何回应的了,只记得是温鲤先挂断的电话,干脆得好像同他多说一句都是折磨。
不论温鲤有什么苦衷,这句“分手”
都是扎在陈鹤征心头的一根刺,溃烂成无法愈合的伤口,稍稍触碰,都会疼得锥心蚀骨。
“受伤的事,我不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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