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晓葵半晌不曾讲话,将头压的低低的,那边期待她的答复,二人之间的静瑟若天地无物,正尴尬时,只听大氅中传来‘咕噜’一声响——裴晓葵空空如也的肚皮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二人听的十分真切。
裴晓葵脸更红了。
反倒是一侧赵宽如释重负,他一脸赤然,以笑缓解二人之间的生硬,只道:“是我疏忽了,你这么多天在牢中定是吃不好睡不好,当好好歇歇才是。”
“我这就命人给你准备吃喝,你好好休息两天。”
他站起身来,逃似的朝外走去。
他心念,裴晓葵现在应是不知该如何抉择和回应,不得逼迫的她太过于焦急,需要给她一段时间考虑,说不定,下一刻她便想通了。
念及此,赵宽连步伐也跟着松快了许多。
......
夜里又吹起了北风阵阵,像是一头恶狼在夜色的掩护下狂声嚎叫,墨州城的冬日里不好过,一如现下。
因赵宽居于昔日的梁家府邸,邵栋不方便去,于是在赵宽走之前,他只能留在孙亦成家中暂居。
不过前脚赵宽带了那裴晓葵离开,后脚城外便来通报,说是在码头渡口抓到了一个镇阳王府的人。
将人带至邵栋面前,倒是让邵栋眼前一亮。
瞧着眼前略显狼狈的昔日贵女,邵栋不紧不慢道:“这不是长月姑娘吗,好久不见啊,大老远的,你跑到墨州来做什么!”
本想着那日在墨州封城之际逃出去,哪知就算是快马加鞭仍是赶不及便被封在了城中,这几日一直在渡口寻机会出城,正因常在渡口流连,惹起了附近巡逻官兵的注意,一盘问,长月无脑,倒是因心虚先露了马脚。
后被人搜出身上还带着镇阳王府的腰牌,遂将人拿下,押至此处。
当初邵栋来过王府几次,长月也不眼生,知他素来与镇阳王不对路,也不盼着他能将人放了,况且长月素来傲慢,亦不是轻易肯求饶之人。
只凭他发问,长月只是一双眼狠狠地瞪着他。
这才被人带走了一个裴晓葵,这边就来了个长月,正撞在枪尖儿上,早听说她和梁舟迟不清不楚,加上她是镇阳王的养女,这下倒好,有她在手,不怕镇阳王不为所动。
“邵大人,你让人将我捆来是为了什么?”
事到临头,长月还未看清自己处境似的,仍旧大言不惭,“我劝你快些将我放了,免得往后有你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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